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待众人上桌吃饭,分明上座该是他亓官云的位置,但他却偏生坐在了下首的谢文文身边。
谢文文看着满桌的美食佳肴瞠目结舌,这是他自离开汴京后第一次看到这么丰盛的席面。
有鸡有肉有鱼有虾,还有那什么腿的,色香味俱全,让他已经舌口生津。
他正对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咽口水,亓官云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挨着他坐了下来,让本来想依着谢文文坐的刘小天不得不换了个位置。
谢文文似乎还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现身边有何不同,直到他忍不住的捏起了筷子准备下手了,结果被亓官云莫名其妙的攥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谢文文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亓官云,又突然不知有何用意的抓住自己胳膊,表现出了他的疑惑。
他……吃不得?
他试着夺回自己的胳膊,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他忘了,亓官云也是个不显山露水的高手。
亓官云拽着谢文文的手腕不松,白行云等人也警惕起来。
他们可以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接受了亓官云的好意,可不代表他就可以恣意妄为的欺负他们身边的人。
亓官云不在乎他人犀利的目光,只是玩味的看着谢文文,手指不经意的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看来信里里所说不假。”
他看过了信,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可秦子轩不是个会信口雌黄之人,他想,约莫是秦子轩也想借自己的手罢了。
虽然不屑于跟他们那群人为伍,可,这要真办成了,他得的可不是金陵门的好处。
而谢文文却更加困惑了,这些人怎么回事,他不就是来江湖走走,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放过自己?这也扯上自己那也扯上自己的,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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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信里有提到我?秦子轩说我什么了?”
谢文文想起上次跟秦子轩的不欢而散,觉得这人肯定是没说他什么好话。
秦子轩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他是。
亓官云不答,在谢文文的注视下,一点点的靠近,靠近、靠近……
最后,他清晰的看到了亓官云嘴角的细纹,是笑出来的褶子。
而他的头发,已经扫到了谢文文的脸侧,痒痒的感觉,让他很难受。就在他准备后仰躲开之时,却听到了亓官云的声音,他特意压低了嗓音,出口的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清。
“敏世子,别来无恙。”
谢文文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要笑不笑的看着让人难受。
说完,亓官云就退了回去,好整以暇的坐正了自己,好似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
谢文文眼里闪过暗芒,装傻充愣。
“呵呵,亓官庄主说什么笑话呢,可别是认错人了吧,我不姓敏。”
他捏着筷子敲着碗沿,叮叮当当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心里盘算上了应对之策。
亓官云示意看得莫名其妙的众人不要拘礼,菜要凉了,才接过谢文文的话。
“是这样吗?早就听闻您装傻充愣的能力很强,也不至于会拖着这么一副残躯到处祸祸了。”
谢文文很想踹他的凳子,但是身在他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胥他们还说他舌灿莲花,嘴上功夫很强,可自从入了江湖,他才发现遇见的这些人都能让他甘拜下风。
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起话来,可真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