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内监颤抖着爬了出来,“奴去添酒,遇到小皇子,酒壶碎了,奴就知道换了一个酒壶。”
韩丞让人将酒壶呈上,还有刚才皇帝和太后的酒杯,“陛下的酒中含有鸩毒,可太后的酒杯之中没有。”
他向众人掩饰,“这个里面藏着磨成粉的鸩鸟羽毛,太后有可能碰到了机关。”
许氏身子只觉得一冷,是自己间接的害了皇帝。
太后不可置信,“我为什么没有中毒。”
“这样的机关,很小巧,刚才陛下也曾为太后倒酒又关闭了这个机关所以太后的酒无毒。”
跪着的人一下子都明白了是太后的一个不小心致使皇帝中毒,就算太后不是有意为之,却也被在场的所有人知晓,倘或许家不是大权在手,只怕此刻他们早就没了翻身的机会。
韩丞也不管太后脸色的煞白,只看向一旁的内监,“为什么这样的宴会上会有这种机关的酒盏?”
内监摇头,“奴都只是负责添酒,这些东西都是宫内六局二十四司准备的。”
这一下子牵连便更加广阔了。
“传尚食局众人。”韩丞命令下去,太后此刻也不知如何插话,毕竟自己是间接害死皇帝的凶手。
徐韵之跪在地上,心中祈祷着皇帝不死。
尚食带着内官也在殿中跪下,司酿即刻上前回禀,“这些酒壶在装酒之前奴婢都是查验过得,这个酒盏和所有的酒盏很像,失察。”
她又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史,“你们经手这些东西的时候怎么会出纰漏。”
有一位女史便有些慌张,韩丞即刻叫人将她拉扯出来,女史口中便不断的喊着饶命。
“你只管说,才能知道你是否无罪。”
女史伏在地上带着哭腔的说着,“奴婢准备好了这些之后,便有一位内监来尚食局查看,说有一个酒壶的口子少了一小块瓷,便让奴婢换的。”
女史对这些酒壶也不甚熟悉,便说要告知司酿,可那位内监却不耐烦的在架子上选了这个壶。
这种暗藏机关的酒壶因为和所有的酒壶长得没有太大的区别就此送到了蓬莱阁。
韩丞又问,“是哪一位内监?”
因为皇帝还未醒来,韩丞便只好让宫里的内监来让这位女史指认。
很快便有了结果,这位内监正是太后身边的。
这下许太后就算不是害死皇帝人也说不清楚了。
许太后看着身旁的这位内监,只觉得后背发凉,这段时间她清理着后宫皇帝的亲信,便有很多人最后投诚于太后,所以这位内监便想要表现自己。
她回首便一掌打在内监的脸上,“混账东西,胆敢谋害皇帝!”太后的怒吼让众人即刻跪着俯下了身子。
那内监赶紧爬起来跪着,“太后娘娘,是你让我去看着的呀,是你让我选一个好的酒壶的呀!”
“好的酒壶,你选的是好的酒壶吗?”
内监即刻起身,许亨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殿外也围好了将士,他难道要逃跑。
没想到内监却“咚”的一声跪在的韩丞的脚下,“韩寺卿,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听说之前陛下身体不好就是太后下毒的!我以为太后的意思是要杀了皇帝,然后立小皇子的!”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那些站在秦王这边的臣属即刻愤怒起来,“太后娘娘,你竟然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