疀早膳后,萧辰随即进宫述职。
“听闻五弟府中来了位女校书,很像过世的皇后,太后听闻十分震惊,想见一见她。”萧贺一边说一边示意内监将旨意递到秦王面前。
萧辰缓缓抬眸,兄弟二人目光交汇之时彼此坚定,他随即抬起手将旨意接在手中,“臣遵旨。”
说完萧贺咳嗽起来,“秦王一路劳累,不妨吃杯茶再回去吧!”
内监引他往一边去,皇帝也晃悠悠的走到几案前,“五弟此去可还顺利。”
目光一瞥,隔窗有耳。
“原来是今春大雨,泄洪之时冲坏了农田,已经好了。”萧辰借着袖子宽大沾水写下:协议达成,不日长安。
皇帝长吁一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随后写到:放心,带她来。
只是听到皇帝咳嗽两声,他急切的问:“二哥,你身子如何?”
桌上有显示一道水渍:太后,药物。
“老样子罢了!”
一声无奈叹息,皇帝写下:有所增加。随后萧贺摆摆手让他亲近的内监取来一份明黄锦缎包裹的折子,上头赫然写着“封秦王为摄政王”。
萧辰猛然抬眸,他的二哥却云淡风轻的喝了口茶:皇位,本是,你的。
交回内监手上,萧辰起身跪在地上,“还请陛下多多保养身体,臣一定好好辅佐陛下。”
送走秦王,那桌上的水渍就被内监的袖子擦个干净。
回府后,徐韵之本安静的缝着衣服,听脚步匆匆,即刻抬手到了一杯茶,递到他的眼前:“怎么了?”
萧辰将折子放在她的手中,徐韵之即刻翻了翻,笑道:“进宫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陛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萧辰落座后沉吟,徐韵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宫里那个大哥哥也要离开了吗?
她还记得入宫成为皇后的那一晚,皇帝很晚才慢悠悠的走到宣徽殿。
“成为皇后,你开心吗?”萧贺坐在她的身侧沉沉的问。
徐韵之将羽扇递到他的眼前,“没什么可开心的。”
萧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封书信,他侧目看了看这个姑娘,原来她根本不是许蕴。“难怪五弟都劝我娶。”
他将信丢进一旁的酒盏之中,“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离开这个地方的。”
徐韵之冷漠的瞥了一眼外头晃动的人影,百年起身拿起酒杯,“规矩是什么就是什么。”
皇帝接在手中没有思索的喝了下去,喝得急了些,他咳嗽起来。
她赶紧上前,“陛下你没事……”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了他握着的酒杯中猩红的血液在溶解。
萧贺赶紧擦了擦,“没事。”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皇宫里带了七八个月才知道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