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位姑娘。”
徐韵之一抬头,便瞧见许荟将一位姑娘拉了过来,她是太仆寺卿王家的四姑娘王语凝,“语凝姐姐,我说她很像吧!”
“像什么?”
越来越多的女孩围过来,将徐韵之围住,她们的目光带着怀疑,和不悦。
徐韵之低垂着眼眸一一行礼,“秦王府校书徐氏见过各位姑娘。”
再抬眼,镇定自若的她让她们眼中的怀疑打消。许蕴就是个怯弱的女孩儿,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行一步,遇谁都小心翼翼。
而眼前的徐校书落落大方,礼数周全实在难以和那样的人联想到一处。
“徐校书,年岁几何?”
“虚岁十五,我乃九月生人,还有几月才及笄。”徐韵之说完将众人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了许荟身上。
要知道许荟的生辰在六月,她是许家排行第八的姑娘,许蕴排行第七,如此算来她更不是许蕴了。
许莹即刻对上徐韵之的目光,“没想到徐校书小小年纪便如此出彩,我们众人都赶不上。”
“许大姑娘谬赞。”徐韵之冲她笑了笑,许莹有意让众人散去,却不想徐韵之突然开口,“姑娘之前对我如何评价,我也记得。”
应着满江春色的眼眸,却平静得让十七岁的许莹心底发凉。她不慌不忙的说:“徐校书说笑了。”
徐韵之笑意不减,“我与姑娘不过相见两日,怎敢和姑娘说笑?”她的语调就像是一把刀轻轻的在许莹的心口上划来划去。
一旁的姑娘们瞧着不太对,赶紧打圆场,“徐校书只是和已故皇后太像罢了,许家姐姐我们今日还要作诗取乐呢!”
很快,许莹就收敛了自己的怒气,笑吟吟与诸位姑娘应答,“突然间失去了妹妹心里挂念,秦王府你们也是知道的,我难免激动。”
徐韵之顺着她的话,“既然说开了,这事儿就过去吧!”
几位姑娘将三人簇拥到水榭之中,长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丹青也好,题诗也罢都是姑娘间的小玩意儿。
许荟见机将一支笔送到徐韵之眼前,“就请徐校书给我们起头。”
徐韵之拿在手中,“我还不知诸位姑娘今日打算写什么?”她回首瞧见水榭外的两个花架上荼蘼开得正繁,即刻在挥毫在纸上落下“荼蘼”二字。
许莹最大,第一个上前,手中却攥着一份许蕴从前的字帖,“徐姑娘的行书真好,落笔有劲,收笔带着余味。”
徐韵之瞥了她一眼,看来今日许莹还是想要求证。她想要怎么求证呢?
“不知姑娘还习正楷么?”许莹含笑问,收到许荟眼神的姑娘们赶紧附和,“校书之时也用行书么?”
她也不想多话便直接在用正楷写下:“荼蘼未落尽,娇娘踏春行。折花入卷来,临湖题诗行。”
写完徐韵之率先看向许莹,“写的如何?”
又一次让许莹的希望落空了,徐韵之跟着沈约学过颜体,柳体,也喜篆书。而许蕴是不会写字的,若要将字写得不好徐韵之也有门道。
在沈家的时候,江夏郡的各种宴会,她的舅母都警告她不能拔尖。一手好字要写得贻笑大方她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