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员”嘴角显出一个压制不住的笑意,正了正因汗水而有些滑落的单片眼镜。
“创造梦境在我那儿似乎是黑夜家的能力,但这股缠绕在梦中的力量并不纯粹,有一股……嗯,野生的腥臊气。”
“呵呵,但是这里的确有天使的视线在注视着,而且还不止一个,大概是一个序列二和一个序列一。”
“利用梦境来稳固自我认知的方式,很简单,也很实用,毕竟我亲爱的愚者先生使用的也是这个方法。”
想到这儿,“邮递员”的笑意是越来越明显,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笑出声来一样。
“不过,现在我更加在意的还是那个小家伙……”
“我明明在最开始就完成了对他的深度寄生,可为什么他的意识和命运还在持续的流动。”
“已经被顶替了命运却还能存在于世界上,这可是几个纪元以来都不曾出现过的案例。”
“邮递员”快乐地骑着自行车,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右转,上了道边停了下来,刚好停在一家茶馆的门口。
这家简陋的茶馆门户大开,但门口搭起的棚子却很有效地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加之足够的通风,使得室内不会那么酷热难耐。
此时的茶馆里正坐着不少人,他们大多都是午后时分来躲避烈阳的。当然也有几位是专门来忙里偷闲,坐在角落的桌子里喝茶玩牌。
“邮递员”走进茶馆,在室内看了一圈。
“诶,在这里!”
一个坐在门口附近的男人看见“邮递员”进来,连忙嘬了口茶,站起身朝着他走去。
“邮递员”也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交递到了对方手中。
在男人拿到信封的时候,“邮递员”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情况下的命运无法窃取吗?”
“啊?”
男人一脸疑惑地看着“邮递员”。
“你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
“邮递员”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茶馆,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男人挠了挠头,走回自已的位置,喝了口茶,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单片眼镜戴在了自已的右眼上。
“呵呵,无法窃取是吗……”
男人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茶水的味道。
“一般情况下,只要对方的序列不高于你,就都可以完成命运的顶替。”
“但是凡事都会有例外,不是吗。”
坐在男人对面看报纸的人放下手里的报纸,微笑着看向男人。
他的右眼上也戴着一个单片眼镜。
“秘偶的命运,历史投影的命运,就连七光的命运,这些都可以窃取。但是一般性的非活物的命运却无法窃取。”
“对J……可是那个小家伙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活着的人类,他有着自已的命运,有着灵界中的对应投影,从赫拉伯根最喜欢的角度上来说,他就是一个常量。”
坐在角落里打牌的三个人插嘴道,他们三人的右眼上也各戴着一个单片眼镜。
“对A……但我们讨论的问题不就是这个吗?为什么一个怎么看都很正常的人类,我们却无法顶替掉他的命运。”
“要不起……呵呵,我觉得你们的思考方向出了点偏差。”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