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君,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要将这些云骑军的死怪罪到你这个受害者身上,而是希望你知道,无法自控的力量,只会带来毁灭。
“另外,在带你来我这里住之前,我便差人改造了这处宅院的清洁系统,你大可放心在这里生活,不必担忧早晨醒来,被受你影响,从下水道里涌出的真菌包围。”
或许是坐太久了,景元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老腰。
佐助感觉手在颤抖。
播放完毕的视频消失在视界之内,悄无声息,就像某些仅仅只是作为数字,被景元说出的那一百多个死去的生命。
如果没有他,如果他冒着被捉的风险,用火遁烧掉那些骨髓的话。。。。。。那些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他作为复仇者的同时,现在是不是被其他复仇者憎恨着?
[我没有想让他们死的意思。。。。。。]——这种话说出来,也毫无疑问的没有任何用处。
生命的沉重感压上心头,佐助难以呼吸的掩住脸庞。
“景元,我该怎么做?”
“当然是学会克制自己,喏,手手伸出来~”
没办法顾及景元的叠词词,佐助茫然的照做,一片枯黄的银杏叶,被景元放置在他的掌心。
过往锻炼的伤痕全都消失的白嫩手掌上,枯叶接触到佐助掌心的细汗,缓慢、却又肉眼可见的向苍翠转变。
景元得偿所愿的揉了揉佐助的脑袋。
“佐助啊,等你能让血滴在枯叶上,而枯叶不再归复青绿的时候,你就神功大成了~”
又或许,到那时才是开始。
景元抱着呼呼大睡的彦卿离开了。
佐助拖着疲惫的步伐,进到景元给他准备的房间,仙舟人极繁主义的审美仿佛让人融入古画,精美至极的雕花古床上,镂空木刻的乳燕等待着父母还巢。
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可一旦回到原本的世界,只要还身为忍者,只要还想要向那个男人复仇,就不可能不流血。
或许书籍里遍地都是死寂风沙的沙之国,才是现在的他最应该待着的地方。
一闭上眼睛,就是木叶的树木疯长,将所有人掩埋的景象。
该怎么做,才能将这股来自星神的力量抑制住?
这仿佛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沉重的压迫着呼吸。
复仇,唯有复仇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第一要务,只要用这股力量,就一定能杀死鼬。
可是。。。。。。
回忆里,母亲温暖的手抚摸头顶。
[我们家佐助,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还未长开的少年蜷缩在锦缎绸被之中。
黑暗里,猩红的写轮眼睁开。
“我一定要找到,掌握这种力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