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界交易坊市内,胡宗泽潜心研读着这部《葵元真解》,的确,这是一部天阶秘籍,且经由狗系的改良后变得更为简易易懂。
其中的第一式名为“碎骨”,名称生动形象,意即运用独特的精神力运行轨迹,施展出超乎寻常的力量,直击敌人的骨骼使之震裂,或摧毁其关节使其失去行动能力。
胡宗泽为此招式的灵能运转图示研究了一整夜,尝试了数次,却始终难以领悟其中精妙之处,想要融汇贯通,实属不易。
修炼至今,胡宗泽终有所得,初次领悟裂骨之式的精神力运行轨迹后,紧接着第二式的绝脉、第三式的锁喉亦迅速掌握,但实战运用仍需进一步磨砺。
估算时间,外界应已破晓,胡宗泽便收起修炼秘籍《葵玄真解》,准备重返世俗界。
缓缓睁眼,晨光熠熠,如剑般刺目。
还未待胡宗泽伸手抵挡光线,一只小巧而精致的手掌已然替他遮住了耀眼的日光,其掌中骨骼若隐若现,纤细而神秘。
胡宗泽惊讶地转头望去,发现宁寒一直默默注视着他。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能再多歇息一阵呢。”胡宗泽握住了宁寒的柔荑,他自己此刻已经适应了光芒,不再需要遮挡。
“啊!你……”宁寒瞬间面泛红霞,娇羞地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
“真是不知羞耻!”
胡宗泽面容英挺无暇,一头乌黑长发随风飘洒于身后,身高逾一丈八,身材修长矫健,左手持一把烟雨扇,右手中则紧握着一部古朴经卷。
“嗯?昨晚你是去哪里了?”胡宗泽不解地问道。
离开侯府,胡宗泽直奔西城区。正在街头放牧的正德见到这一幕,忙尾随而来,嬉皮笑脸地道:“怎么啦?从来没见你这么焦急过呢!”
“知道了,侯爷请放心!”黄总管一听,赶忙点头答应,疾步跟随。
胡宗泽瞥了正德一眼,未作回应,这厮整日里只惦记着盗掘先人陵墓,实在无话可说。
他此刻是否应该揭露正德的行为呢?理论上自然是可行的,然而空口无凭,即便上报官府也不会有人相信。
对此,谢千卷并未阻止,如果企图借此击败胡宗泽,那就太幼稚了,这令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家那位冲动的三弟谢玉。
将疗伤丹药递予书生后,谢千卷目光森寒地对其说道:“回去告诉老三,此事他最好别插手!”
胡宗泽听罢,心中明了,原来谢千卷此举乃是欲调虎离山,将黄总管诱离后再对他下手!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胆大包天,竟敢在皇都内对侯爵实施刺杀,这样的举动已然超越了一般世家的底线。
闻此言,黄总管道貌岸然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语气寒冷地说道:“是谢家长子谢千卷找我商议商贸之事,我以为通过这次会谈可以化解危机,谁知他竟这般胆大妄为,不仅要逼我们关闭两家商铺,居然还敢公然派刺客行刺!”
那位年轻的将领果真年少轻狂,被正德随手一击,便昏厥不省人事。
“嗡——”
此时,在屋外,黄总管早已候立多时。
“你们这些无视天条,竟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行凶!安乐侯,我定会上奏皇上,请他制裁你们!”远处,一位文弱的书生怒视着胡宗泽,眼中满是对他的凛冽杀机。
胡宗泽倚在殿门前的飞檐之上,淡然说道:“此事无需如此兴师动众,如今这般便好,我并不希冀门外皆是修士簇拥。哦,差点忘了,宁寒这几日恐怕难以离榻修炼,你着几名炼气期侍女去照料她吧。”
殿外,黄总管的声音传来,胡宗泽看向宁寒,脸色微沉,责问道:“你的嘴莫非开过天眼不成?”
脚下灵气涌动,他施展一门阴阳迷踪遁法,身形瞬间从人群中消失无踪。
年轻的将领身旁空间波澜荡漾,随着一阵扭曲,一名身着青袍的青年修士凭空显现。
胡宗泽尚未开口询问,黄总管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叩首一边惶恐喊道:“奴才失职,万死难辞其咎!”
黄总管拧紧眉头,暗自纳闷:下不得床修炼,年轻人竟也如此放肆?
“嘿,老黄,你听见了吗?”胡宗泽目光炯炯地看着面露疑惑的黄总管道。
那位吓得瘫软如泥的书生瞧见谢千卷,立刻精神焕发,高声求救:“谢公子救命!安乐侯恃强凌弱,打压我们这些修为低微的修士!”
沿途,不少行人驻足观看,他们都认出了这位青年,正是被誉为咸都第一仙姿的谢千卷!
不过观此刻街头的情形,似乎他与人之间产生了某种冲突。
正德脸色骤变,凶光毕露,转身之际,周身威压惊人,使得四周的路人纷纷避开。
“唉,你这小子啊,心急火燎地惦记着那两家废墟般的店铺。其实,那些所谓的仙兵秘宝又能值几何呢?”
刹那间,议论之声此起彼伏,胡宗泽的脸色愈发阴郁,挖坟之人明明是那个臭道士,为何大家只指责他而不提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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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争论已无意义,面对气势汹汹的众人,胡宗泽果断施展轻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