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莉安虽然着急赶路,却在听完唐眠对新凡登堡的描述后,下令继续休息。
她需要修改原定的行动计划。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本应该由薇丝莉担任探索新凡登堡的任务,她是女巫,也是一位非常可靠的骑士。”
薇丝莉的魔法可以辨别谎言,即便在陌生的地方不用担心会上当受骗。
“其实她的魔法并怎么不适合在贝拉沵的领地里活动,因为按照以往的调查结果,贝拉沵的城堡里并不会存在还能称得上是活着的人。当然,除了她本人以外。”
被称为“疯公主”的贝拉沵是个什么样的人?
赛莉安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仅凭天资就可以傲视所有人的天才,有着天才最常见的特征。”
贝拉沵有傲慢的资本,却也没有跳出常规和刻板印象的限定范围。
相对应的,公主殿下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人,其中也包括她的国王哥哥。
“因为低头会累,所以她一直抬着头。由于她本就站在高处,能看到别人才奇怪吧。”
唐眠再次问出了曾经的问题。
凡登堡里有什么?
赛莉安的回答是,什么都没有。
“凡登堡的外观就是一座城堡,除了私密性极高的个人空间外和随处可见的生成造物魔法阵以外,它看起来和普通的城堡几乎没有太多区别。”
唐眠现在可以确定,伯爵家的小姐曾经去过凡登堡。
“凡登堡里的十三座塔里有试炼之地,通过试炼的人可以爬到塔顶,得到席位,获得与凡登堡直接对话的权利。至于能从凡登堡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能守住这个位置多久,全凭个人的能力。”
打个比方,假设普通人提出的问题是如何花两元钱去中彩票一等奖。那么贝拉沵可能会问她解出的霍奇猜想是否还有其他答案。
“没有爬上塔顶的人也并非全无收获,试炼过程中有获得智慧的机会,次数多了,总能得到最想得到的那个答案。”
定居在凡登堡里的人并非全部以登上塔顶为目的。
就像学校一样,不够完整的社会共同体也能正常运转。
凡登堡只是一个相对封闭和环境,并没有限制住在里面的人与外界进行正常交流。
“大概三年前,不,可能要更早一些,其实我们并没有查到贝拉沵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的人体试验。”
图莱伊玛的国王一直都在担心妹妹会威胁到自己的王位,却又担心没了武力值能爆好几块表的妹妹,王位同样会坐不稳。
所以两人各过各的,保持着与陌生人无异的友好。
赛莉安知晓这件事的时候,贝拉沵早已搬进在自己的城堡里开始深居简出了。
在患有认知障碍的公主殿下眼中,世界分为她和其他人,什么贵族啊,平民啊,包括她的国王哥哥,都属于这其他人的范畴。
而这其他人又能分成两种,体质适合做实验的和体质不怎么适合做实验的。
“王都的一个贵族少爷因为父亲意外身故而继承了爵位和所有财产。就在他举办宴会招待客人的时候,一个头戴瓦罐,身上长着羽翼的怪人从天而降,想要当众抓走他的长子。”
守卫们合力杀死了来犯的敌人,并把怪人遮住面容的罐子打破。
赛莉安讲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么,这位失踪贵族的死因曾被认定为是遭遇了山匪的袭击,然而他活着的时候有个响亮至极的称号,最不可能被山匪伤害的男人。”
“因为他就是山匪的头头?”
“没错,王都玛纳奇堡周围所有的山匪,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是这样权势滔天的男人,末路却是被家中的守卫乱箭射死,而这些守卫本身也兼职着山匪。
“既然人已经死了,公主又是怎么暴露出来的?”
“是魔法师协会的手笔,他们每年都能收到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前来申请专利权,毕竟发明本身需要资金的支持,多一份收益或许就能改变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