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瞎说的,今天我和陈大叔到马场去,见到了几匹北边凤朝的马,就觉得好像哪里见过似的,你们一说起贼人来,我就想起来,这几匹马和贼人的马很像的!”
“柱儿,别乱说!”
“爹,我没乱说,就是真的,凤朝的马比咱们的马个头小,但是跑得快,跑的远!”
折萦的心里一阵狂跳,如果是凤朝的马,那么这些人会是什么来历?
会不会是凤朝的人?如果是,那这些人是怎么通过关卡进来的?又把粮食运到哪里去了呢?!
“姑娘。。姑娘。。”
如意碰了碰折萦的胳膊,折萦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几双眸子都看着她呢,大婶已经喊了她的名字好几声了!
“小凤姑娘,你家这糕饼做的真好,又好看又好吃,能不能教教我?”
“哦。。。好。。。只是大婶,这是我娘做的,我也不是很明白的。”
折萦含糊其辞的说着,对面的林臻的目光却似有似无的一直注视着她,折萦隐约感到一丝审视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大家互相道别,林臻主仆去冀州,折萦姐妹去邻村,四人路归路桥归桥,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听了柱儿的一番话,折萦心里有了主意,她决定不再去村子里探查,而是直接去冀州的马场,去看看柱儿所说的那些“凤朝的马”,找到了马,也就等于找到了马的主人。
冀州的马场规模很大,这里是郢朝最大的马贩子聚集地,马贩子从凤朝把马带到冀州来,卖给郢朝的达官贵人,因为凤朝水草肥美,凤朝人又喜欢游猎,所以马养得好,很多郢朝的达官贵人热衷于养马,尤其是来自凤朝的稀有品种,所以凤朝的马在郢朝很有市场。
折萦对于马基本上是一窍不通,她只是在书本上见过马品种的描述,完全是纸上谈兵,一点养马的经验也没有,所以,即便是她来到了马场,也只能说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发现线索,好给爹帮点忙。
马场里基本上见不到女子,尤其是年轻女子,当折萦和如意出现在马场的时候,很多诧异的目光向她们投来,意思很明显,这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
“来看看,正宗的大凤朝马,看这个头,这毛色,这牙口,真是好马,来看看。。。”
折萦被这一阵吆喝声所吸引,其实马场里这种吆喝声并不多见,马贩子多数都是私下里交易,哪有这种卖菜似的吆喝声,折萦一看,果不其然,不是郢朝人的打扮,应该是凤朝人。
他的马个头不高,身体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一看就是经常在外奔驰的马匹,与郢朝的马是不一样。
折萦正要走进前去,和这个马贩子谈一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胳膊却忽然被如意拉住了,折萦看了看如意,如意满脸的笑意,把头一扭,看向旁边,折萦也跟着看向旁边。
“姑娘不是要去投亲吗?怎么到马场来了?”
折萦着实吃了一惊,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早晨刚刚才分手的林臻主仆。
“林公子不是也一样?”
林臻笑了笑,似乎对于见到折萦一点也不意外。
“姑娘,还请借一步说话。”
折萦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包括林臻到底是什么来路,好人还是坏人,找自己到底干什么,会不会对自己不利,等等,但是,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长得帅,风度好,就是最大的信任票,折萦看见这个林臻,还是下意识的跟着他离开了马场。
“林公子到底有什么话,请说吧。”
“小凤姑娘,在下没有记错吧。”
林臻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这笑容里有些嘲弄的意味在里面,似乎是早就知道折萦用的假名字,但是又不在乎,这种态度让折萦有点不舒服。
“没错。”
“姑娘不必在马场逗留,在下有一封十分重要的信件,烦请姑娘送到冀州将军的大营中。”
林臻此言一出,折萦又吃一大惊,脑海里继续万马奔腾,神情倒是还算得上平静。
折萦还没说话,如意先沉不住气了。
“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