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常,看得见买不起的豪车,换谁谁都眼熟。
司机从车上下来打开后车门,副驾驶座上好像还有一个人。
程易江要走的时候,我抛却心里所有的想法,只剩下礼貌地告别:“今天跟程总玩的很开心,以后有机会,希望还能带您一块出去转转。”
中国人讲究客套,不管做不做得到,先把话说的漂亮再说。
但在国外生活时间长的人,应该是分辨不太清楚的吧。
程易江闻言凉凉地说:“真的开心?不见得吧。”
我假笑:“……开心开心,特别开心。司机还在等着呢,程总慢走。”
程易江又哼了声,对我是一贯的看不太上。
他抬步离开之前,最后对我说了句:“下次见面的地点,我来选。”
这句话我还没听得真切,他就已经走远了。
……
等待陆敬修来的时候,我坐在餐馆外面的长椅上,裹紧衣服,冻得瑟瑟发抖,病得迷迷糊糊。
一天下来,小感冒已经发展成大感冒。
有事情做的时候还好说,一旦放松下来,整个人就跟霜打了似的,蔫儿的不行。
有人走到我面前时,我勉强抬头看过去。
陆敬修也正看着我。
他今天也是一身黑色的大衣西裤,里面灰色衬衫的扣子有两颗没扣上。
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问他:“冷不冷啊?”
陆敬修摸了摸我的额头,反问我:“怎么坐在这?”
我整个人更蔫儿了:“我怕你找不到我啊……陆敬修,我们回家吧,我太想回去了。”
迷糊之间,我听到他低低应了声。
我现在脑袋已经晕的不行,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摇晃。
当趴在某个人的背上,手不自觉揽住他的脖子时,某个瞬间我顿时清醒了一下。
“喂,你干嘛啊……”
陆敬修稳稳当当地背着我,说话的时候嗓音低沉得不像话:“好好靠着,别说话。”
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很听他的话,这一次也不例外。
虽然心脏像是猛地冲上了云霄,被缠在绵软的云彩里,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到了车前,秦颂打开车门,我的脸贴在陆敬修的背上,有气无力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啊,秦助理。”
秦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余小姐好,刚才陆先生让我快点开车,可是路上实在堵,绕了好多路才过来,您多担待。”
我听完搂紧陆敬修的脖子:“嗯嗯,没事的。”
转而我又问某人:“我好像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陆先生。”
陆敬修似乎低笑了一下:“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