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东西装好,卫燃打开了第三个档案袋。
预料之中又预料之外,这份记录来自难民营门口的年轻守卫,那个名叫塔尔的椅涩裂士兵。
有关他的记录内容大同小异,仅有的区别,也只是多了他被“请来接受采访”的原因,就像当年卫燃从他嘴里套出来的话一样,他想玩几个过分年轻的姑娘。
除此之外,这位塔尔还特别交代,他的一些战友同样参加了私下举办的“射杀游戏”,并且供出了那些士兵的名字,以及他们接到的,“无视难民遭遇”、“拒绝放行难民离开”的命令。
和前两位一样,这位同样在最后用希伯来语写下了“以上内容全部属实”的字样,并且按下手印写下了时间。
为这位受访者充作物证的,除了一张拍立得照片之外,还有塔尔的证件,以及一个巴掌大的相框,这相框的一面,是这个名叫塔尔的士兵和他的父母以及姐姐的合影。
相框的另一面,则是他用指尖顶着个篮球,和一个年轻姑娘的合影,合影的背景,是一座有希伯来语招牌的学校大门。
额外看了看他的采访记录,这个小伙子详细的交代了他所有高中同学的名字和大部分的家庭住址,以及他与合影里那个姑娘第一次上床的时间、地点,甚至时长。
就连那姑娘身上什么地方长了痦子,什么地方有什么样的纹身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学到了”
卫燃心悦诚服的叹了口气,将这档案袋也恢复原状,转而打开了最后一个档案袋。
这个档案袋里,装着一个能有两指多厚的硬皮笔记本。
在这笔记本的第一页,用订书针固定着一张由椅涩裂军方颁发的,可以出入难民营的记者证,上面不但有阿兰·瓦尔塔的照片,而且还扣了一个清晰的钢印。
轻轻掀开记者证,下面还有一串手写的希伯来语——阿兰·瓦尔塔,从纳脆集中赢里活着走出来的犹太裔自由记者。
轻轻摇头,卫燃一页页的翻开,却发现这才是一本采访笔记,一本用阿拉伯语手写出来的采访笔记。
在这一页页记录悲剧的文字里,被采访者却都是从难民营里侥幸逃出来的幸存者。
而且每一份采访,都附带了一张受访者的拍立得照片,并且最后留下了受访者的签名或者手印来保证真实性。
轻轻合上笔记本,卫燃将其小心的装回了档案袋,连同之前翻出来的东西全都塞回了背包里。
根本没有把这个背包从急救车里拿出来,他在一番左右观察之后,挥手收起了急救车,仔细的清理掉了残存的六块车辙印,这才拎着公文包,转身离开了这片注定不会再来第二次的森林。
跟着导航返回城区,卫燃刚刚赶到机场还了租来的车子,穗穗便发来了她们准备紧急回家处理工作的消息,几乎前后脚,安菲娅也又一次发来了邮件。
不慌不忙的走进机场,卫燃一边询问着穗穗发生了什么,一边躲进洗手间的隔间里连上认证器登陆了邮箱。
在安菲娅最新发来的邮件里,是有关那位梅希尔先生的详细身份。
按这份安菲娅搜集到的资料描述,这位准备派人绑架穗穗,同时还准备监视自己抢夺调查结果的先生,全名叫做欧哈德·梅希尔,是一位椅涩裂商人。
明面上,梅希尔主要经营的业务以地中海航运贸易和建材为主。
但是根据安菲娅的调查,他似乎暗地里还经营着一项古老的生意——人口贸易。
只不过,他贩卖的却并非老式棉花采收机,而是从加沙地带“捕捉”来的漂亮小人儿。
一起被安菲娅查出来的,还有他和爱德华先生的关系。预料之中又预料之外,后者竟然是他地下生意的“分销商之一”。
只可惜,目前安菲娅仅仅只查到了这么多而已,更详细的资料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行。
另一方面,她在邮件的最后也表示,她会密切关注梅希尔派出的绑匪,并且着手捕捉计划。
同时,她们也将在邮件发出之后的半小时之内动身返回喀山。
甚至,出于对危险的敏感,卡坚卡姐妹还怂恿穗穗邀请她的富婆朋友蔻蔻一起去喀山做客。对此,无论是穗穗还是蔻蔻自然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拔掉认证器关了手机,卫燃走出了洗手间,不慌不忙的临时买了一张同样经由巴黎中转飞往喀山的机票。
几个小时之后,当他降落在戴高乐机场的时候,穗穗等一众姑娘仅仅只比他提前了不到一个小时而已。
“怎么这么急着回去?”卫燃在见到穗穗的同时便明知故问道。
“因塔有个活动需要我出席”穗穗在抱住卫燃的同时,又是无奈又是得意的说道。
“什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