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因她没有生养,从不给她好脸色,一直悄悄折腾她。
她起过为陈谨纳妾的心思,但又因为深爱陈谨,下不了决心。
她身边有个赖婆子,最得信任,最懂她的心思。
隔三岔五,她就要跟赖婆子谈心,诉说心底的不甘和担忧。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直到今年,陈谨屡次提及辛元元,赞不绝口。
严氏心神难安,偏又在大街上,撞见了陈谨为之出头的场景。
接下来几天,严氏简直寝食难安。
赖婆子出了主意,让她去见一见辛氏,探一探口风。
严氏思考了一番,真的去了。
辛元元不冷不热,说自己很满意目前的生活,且根本没有做妾的心思。
严氏又气又急又烦躁,一连几天难以合眼,神智甚至有些混乱起来。
赖婆子再次出主意,让她使点小计策,利用自己的生辰,算计辛元元和陈谨……
陈谨听完后,半晌无语。
素日,在吃穿事情上,严氏极爱自作主张,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人头上。
因为无伤大雅,因为不爱计较,陈谨向来随遇而安。
没想到,倒是助长了她的气焰,让她肆意妄为起来。
拧着眉,陈谨问道:“你这么算计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想让本官觉得,辛氏是一个浪荡无耻之人?”
严氏低声道:“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最重要的,还是想让你如愿,让你念我的好。”
“我已经想好了,会在她进雅间后,过两刻钟带着人出现。
“经此一事,辛氏自然不会再嘴硬,会乖乖接受我的提议,到陈府来做妾。你得偿所愿,我也会好好对她,不会虐待薄待,让她终生有靠。”
陈谨冷笑道:“你计谋得头头是道,以本官为先,照这么说,本官还真得感激你,给你磕一个。”
严氏呆了一下道:“这倒不必,你能明白我的心思,我就很高兴了。”
陈谨忍不住扶额,在心里破口大骂。
这蠢妇,连反讽都听不懂,真是蠢得让人无语!
罢了,跟这种人大动肝火,简直是枉费心思。
陈谨道:“事已至此,本官还是想问一声,你没有问过本官与辛氏的想法,就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吗?”
严氏眨眨眼,嘴巴微微嘟起,端的是一副无辜又委屈。
她叹气道:“我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以为自己能让你圆梦,以为辛氏会感激我,给她一个归宿,让她不再身如浮萍……”
陈谨冷笑道:“少把自己捧得那么高,你选中她,是觉得她曾经和离过,身份低人一等,今后只能任由你拿捏吧?”
严氏叹息:“夫君要是这么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嘴上不承认,但实际上,心底有几分被人说中心事的羞恼。
她自然是深思熟虑过了,才会这么做的。
婆婆逼得紧,丈夫三十岁了还没有一儿半女,又起了外心的模样,自己能怎么办呢?
男人嘛,只要起了心思,不得到,根本不可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