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奥莱茵自觉的跨进门内,一股奇怪的异香钻入口鼻,那是一种淡淡的甜味,又夹杂一种血腥的气息。
“陛下,咱们辛苦打下的地方,让他们分什么……要我说,干脆将他们骗过来,一起杀了算了,省得这些世家大族吃饱了,又开始琢磨背后捅刀子的事。”
只有最强壮的时候,才可以去挑战。
不过在众人面前卖力跳起舞来,倒是颇具异域风情,令得董卓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豪放的也要上去跟着跳,结果被安禄山抢先一步。
巡视的骑队听到话语,看去的同时,已经有响箭从刚才呐喊的骑兵手中猎弓上射向夜空。
这话可把越州征召来的将领,还有凉州羌族几个头人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天子麾下的将领,或者说那位太师敢这么说话。
“老师,为何浪费圣血给这种无能的人。”那黑人恭敬的低下头,“马上要入冬了,东方的敌人应该会停下征伐的脚步,龟缩在撒提拉和哈赛渡过这个冬天。”
苏辰领着一帮将领过了护城河进来,里面早已银装素裹,一片白皑皑的城堡雪景。
不多时,又回来,身边多了一個带着银色面具的圣教徒,双手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镶有宝石的银杯。
“什么办法?”
然而,目光之中的大夏天子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着抬了抬手:“朕可不私藏,这些女人啊,也就几个还活着,下面的人打的太狠,还好给朕留下几个使唤的。”
不久,马蹄停下,苏辰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过来的神机营士兵,大步走向前方的城堡大厅的门扇,推开的同时,还有嘈杂热闹的声音嗡嗡的钻进耳朵。
如今就在最强壮的时候,东方的敌人杀了过来,正好印证了先知摩西的预言。
他看着杯底荡漾的液体,然而,肉眼无法看到的液体当中,是无数游动的东西。
“奉先,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戏谑,不过你这般做,反而落了下成。”董卓没有丝毫恼羞成怒的表情,依旧乐呵呵的喝酒,“当年之事我早已放下,此间事,此间乐。反而奉先说着放下,可心中念念不忘,到头来,反显得小家子气!”
围帐微微抚动,略微嘶哑、苍老的声音响起,帘角掀起的些许,能看到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做着祷告的动作,随后起身缓缓朝这边走来。
他只是略动了一下手指,站在旁边的黑人侍从,也就是领奥莱茵进来的那个黑人,点了下头,转身走出这间房。
不久,一行‘雪人’回到萨摩王宫,说是皇宫,其实跟后世看到的城堡并无区别,过去城墙之后,便是宽敞的庭院,连带还有操练的场所。
老者抬手,推着奥莱茵的手将银杯慢慢倾倒进对方嘴里,“去挽回你的威望,重振你的军威,萨克普鲁特大帝会看着你得胜归来,孩子!”
洛萨取过托盘上的银杯,里面有着血一样的液体,这正是刚刚那祭祀的石坛上的容器里取出的。
一行人从城外回来,天色正是大雪纷飞的时候,风一吹来,寒意直钻甲胄的缝隙,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哆嗦。
奥莱茵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感觉整个人仿佛处于烈火之中,被灼烧的难受,体内更是感觉有无数的虫子在钻咬他的内脏。
“这些都是你的借口,奥莱茵。”
撒提拉城,斑驳血迹的城墙上堆积起了白皑皑的颜色。
洛萨那张长着许多肉瘤的脸浸在斗篷连帽里,看不到什么表情,只是语气放缓,亲手将奥莱茵搀扶起来,此刻仿佛是一名和蔼可亲的老人。
唯一让人看得过眼的,就是衣着大胆。
“神圣的洛萨……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很难想象,他们当初从西北靠海的一座小城,只有几百名义军跟随,能打下偌大的帝国。
洛萨抬起手,消瘦仿若枯骨指尖指向那盘上的银器。
旋即,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好好休息,孩子。睡醒了,就去复仇吧,我会再调遣一支军队给你!”洛萨收回手,那张苍老丑陋的脸庞,勾勒着温和的微笑。
来到一扇棕红色的大门前,上面一对狮头铜扣,布满的雕纹间镶着紫荆花状的金色条纹。
其中一人,坐在战马拉动的战车上,肥硕的身形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犹如巨人一般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