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书房,孟成岐费力的伸手去拿书案上的毛笔,奈何腿脚不方便,半天也没拿到,额头冷汗瑟瑟,凌厉眉眼少了几分寒凉之意,看上去像是个病弱俏公子。
秦锦蔓脑海里突然浮现三个字,病西施,堂堂一个大男人生的这样好看,还让别的女子怎么活。
她将笔架又拿远了点,嘴上数落着,“病得这么厉害,还想写字?”
一边说着,一边蹲下与他平视,拿着帕子擦去他脸上的冷汗,“正好王爷眼下有空,我先把我的事跟您说说?”
孟成岐向后一靠,无力道:“说吧。”
“就是那根簪子……被摔坏了。”她小声说道,拿着锦盒不知如何开口。
孟成岐盯着锦盒看了一眼,没接她的话,问道:“那是什么?”
“这是一对玉佩,我留下了一个,剩下的这个给王爷送来了。”她打开锦盒,一枚颜色通透的玉佩安静的躺在里面,与她腰上佩戴的很是相似,一块是芙蓉,一块是翠竹。
这可是老夫人压箱底的东西,若不是为了向孟成岐赔罪,哪里舍得拿出来。
“簪子怎么摔了,不喜欢?”孟成岐拿起玉佩仔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秦锦蔓说道:“丫鬟手笨,给摔了。”
“待会让人带你去库房再挑一支。”
见孟成岐并为放在心上,她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他没秦术说的那样吓人。
“那我就不打扰王爷了,侍卫已经去请太医了,想必马上就来了。”她正要走,孟成岐紧紧扣住她手腕,目光灼灼。
“本王有些口渴。”
“我给你倒茶。”秦锦蔓看了一眼手腕的位置,“王爷先放手。”
孟成岐慢慢松开手,盯着她的背影瞧,他问:“脸怎么好了?涂胭脂了?”
“都病了一月,再不好这脸也不能看了。”秦锦蔓倒了杯茶递过去,抿了抿唇,“擦了一点,不好看吗?”
孟成岐接过茶,低头时说了一句,“丑死了。”
“臣女还是告退了!”哪个女子喜欢别人说自己丑,她好不容易养成现在这幅模样,被他一句话打击的信心都没了。
她冷眼看他,气的牙根痒痒,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御风带着太医迎面走来,与秦锦蔓打了一个照面,差点跟她撞在一起,吓得急忙举起手贴着墙避开。
他进了书房,道:“属下见二小姐气冲冲的走了,王爷和二小姐闹矛盾了?”
孟成岐看了一眼太医,“本王不过说了句她丑,便生气了。”
御风忍着笑,没好意思接话,怪不得二小姐那么生气,他刚才瞧了一眼,差点没认出来那是二小姐,普天下能进出王爷书房的,眼下也只有二小姐了吧。
书房都让她进了,日后说不定就是卧房了。
太医诊过脉,说道:“不知王爷先前可受了外伤?”
“你在咒本王?”孟成岐冷脸拧眉,哼笑一声。
“微臣不敢!”太医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爷有高热,微臣只是想对症下药,若是受伤,得先治了外伤,再开下热的药。”
御风皱眉道:“糊涂东西,王爷腿脚不方便,成日在王府待着,能受什么伤?还不快开了药方过来!”
“是是是!”太医匆忙写了方子,开了药,提着药箱离开书房,看着头顶的明晃晃的太阳,脚下发虚。
御风看着太医离开,立即将门合上,单膝跪在孟成岐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颗丸药用水化开送到孟成岐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