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手上有许多。。。与朝廷的往来,指挥使曾说过,如果有必要,想让周吉焚毁这些东西,头儿怕是想交换的就是那些吧。。。。。。”
程平说着,将目光放去天边,那里仍然有人声震动,可他的神情却是有些留恋,不由又道:“可这些都只是要见到周吉才能办的了了,他一死,线索便已然断了,还谈何交换。。。。。。”
“不。”
祁京忽然将地图揣进怀中,道:“东西还在,只是交换的人变了而已。”
“谁?”程平问了一句,猛然又想到祁京适才所说的周吉府邸被抄一事,道:“你是说东西其实在范文程手上。。。。。。不行,太危险了。。。。。。。”
“再者,他是清廷的大臣,一路入关打过来,就算我们找上了他,他也不可能与我们传递消息,没有意义的。。。。。。”
“有意义,陈掖臣一开始不是就在他的授意下骗了我们,他是在牵着我们走,而且还会有下一招,等着我们上钩。。。。。。”
祁京依旧沉着平静,在脑中回想着多铎与陈掖臣的话,逐渐有了思绪。
过了一会儿,只有赵石宝还在愣愣看着两人,不知他俩在说什么,不是要走了吗?
他正想说几句,却只听外面的声响又大了起来,不由道:“人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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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间,已是见祁京与程平共上了一匹马。
“走,还要办点事。”
“去哪啊?”
“先去找陈掖臣。”
“好咧。”
~~
范府。
范文程背着手走过了一道巨大的白幕之下,眼前是许多为范五郎戴孝的下人。
烛火通明间,他揉了揉眼坐在灵柩前,然后又起身,随手往里面甩进了一些纸钱。
眼见家主至此,渐渐地又有哭声响起,可范文程只是闭眼,老迈的脸上全是疲惫之色。
随后,他负手来到前来吊唁的宾客间,看向了屹然不动的图赖。
“说吧,人我已经支走了。”
图赖看了一眼被他下令赶去后面侍卫,道:“事情有变,你玩脱了。”
“怎么回事?”
“那个明廷的细作已经逃走了。”图赖缓缓道:“另外,摄政王府的那个小格格也没事,被鄂硕进去救了下来。”
范文程闻言却并未有太多惊讶,继续问道:“多铎呢?”
“算是有些意外之喜,安插的侍卫来报,已病入膏肓,如今他只关心那个细作能不能治他的天花病,正派人四处围捕,这两三日间,该是没心思理会到朝事了。”
“宁完我?”
“还在文渊阁,他想借刚林的折子面圣,我前夜已给伊尔登递了消息,这段时间拦下一切想面见皇上之人。”
说到这,图赖顿住了许久,又道:“如今多尔衮留下的两个后手都被你拖住了,可该行事否?”
范文程闭眼道:“还有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