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望舒阁可能因此回到原来那冷清寂寥的模样,齐月宾便忍不住心里的恐惧。所以,哪怕知道年世兰可能不怀好意,齐月宾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赴年世兰的邀请。
齐月宾到时,年世兰已经整装待发,她神情傲慢,坐在马上等待着齐月宾上马。齐月宾不甘示弱,同样利索地上马。
年世兰扯出了一个微笑,“齐庶福晋,今日不如再比试比试,看谁跑马更快?”
齐月宾笑着回答,“侧福晋相邀,莫敢不从。”
这一次的氛围没有了上一次姐妹奔驰的快乐,只剩下弥漫的硝烟味。
比赛一开始,年世兰和齐月宾就驱使马儿快速地飞奔,两人骑的马匹都是千里挑一的神驹,骑术上有不相上下,只是年世兰更年轻,更熟练,略领先一点。齐月宾不想再输给年世兰,咬紧牙关,让马儿继续加速。
一圈、两圈,全神贯注在比赛上的齐月宾,没有注意到年世兰正驾着马儿朝自己靠近。等齐月宾发现的时候,年世兰已经离她一臂之邀。
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了,若再近,马匹就有撞在一起的危险。
齐月宾也没办法再靠里,再向里面就要脱离赛道了,齐月宾不想输掉比赛,以为年世兰只是想逼迫她认输,便硬撑着继续跑。
可年世兰竟然让马儿越贴越近,齐月宾在马上的心态不如年世兰平稳,随着距离的缩短,越来越不安。
到了这个地步,年世兰依旧没有停下来,还想继续靠近。
终究齐月宾没有顶住压力,驾着马儿偏离了赛道,慌了心神的齐月宾没能把控好马儿,在偏离赛道想要停下的途中,一个不稳摔了下来。幸好马匹的速度不算快,齐月宾反应的也及时,没有伤到什么重要部位,只是手部腿部有些擦伤。
年世兰在齐月宾偏离赛道后便没有再继续疾驰,看到齐月宾坠马,慢悠悠地骑着马过来,居高临下地对齐月宾说,“齐庶福晋的马术看来还是不精通,也是,这人的心思都不在骑马上,能有什么进步呢?”
吉祥和如意紧张地跑了过来,小心地把齐月宾搀扶起来。听见年世兰这么说,吉祥当即就说,“庶福晋的坠马分明是。。。”
颂芝早有准备地打断了吉祥的话,“分明是什么?齐庶福晋自己学艺不精,难不成还要乖侧福晋吗?”
齐月宾从刚才的坠马中缓了过来,拽住吉祥的手,不让她说话,“妾身确实不如侧福晋驭马强悍,闹出了笑话。”
齐月宾知道年世兰就是为了四阿哥在针对自己,可还不是得忍气吞声,谁让年家就是年世兰的底气呢!
齐月宾想认栽,年世兰可不想放过她,“齐庶福晋,我这个人最爱斤斤计较,拿了我的多少东西就得得我吐出来多少。你说呢,齐庶福晋?”
实在是欺人太甚,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日只是简单的擦伤,若不顺从,怕明日便是断胳膊断腿了。齐月宾强撑着说,“侧福晋说的是。”
得到了这个答案,年世兰挑了挑眉,吩咐说,“齐庶福晋既然受了伤,那就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