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兴阿这件事情倒是不难办,他已经是半大小子,出于对李四儿怀孕的忌惮,还有对小赫舍里氏的愧疚,大赫舍里氏被说动之后,说服了佟国维。
于是,年纪还小的岳兴阿被扔到了军队里历练,所幸佟家在军中尚有人脉,不至于让岳兴阿丢了性命。
离开佟府前,小小的岳兴阿回头看了一眼,眼里全是仇恨。
大赫舍里氏抱走他的时候,岳兴阿已经记事了,他知道小赫舍里氏是自己的额娘,也知道他们母子俩悲惨的遭遇都是源于李四儿和隆科多。等他长大回府,一定会风光把额娘接出来,再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只是岳兴阿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又轮到谢嬷嬷值班了。
屋子里躺着又受了一次折磨的小赫舍里氏,李四儿本来想仗着自己怀孕,要回岳兴阿折磨他,谁承想岳兴阿竟然直接被送出府了,算盘落空的李四儿只好又来找小赫舍里氏出气。
看着比上一次更凄惨的小赫舍里氏,谢嬷嬷凑近她,说起了岳兴阿的情况,“夫人,岳兴阿少爷已经被送出府从军去了,虽然军中艰苦,可有佟家和主子帮忙,岳兴阿少爷不会有事的。”
小赫舍里氏仰着脖子听完了短短几句话,满足地比划着嘴型‘杀了我’。
谢嬷嬷沉默地从袖袋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瓷瓶,里面有一颗见血封喉的毒药,这是宜修特调的,发作快没有痛苦,外人看到也只会觉得是心悸而死。
谢嬷嬷轻轻扶住小赫舍里氏的头,将毒药塞进了小赫舍里氏的嘴巴,等待毒药发作。
这毒药发作极快,几个呼吸,小赫舍里氏就没了动静。谢嬷嬷探了探小赫舍里氏的鼻息,又在房间里撒了不少药粉,然后起身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谢嬷嬷不动声色地跟人交接班次,跟管家辞行,说自己老家有急事。
自此,谢嬷嬷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直到两个交接的嬷嬷闲聊。
“你说这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味儿啊?”
“有吗?不都是那股子血刺呼啦的味儿?”
“不一样,你闻闻是不是有夹杂着一股臭味?”
“人都成那个样子了,不臭算怪了。”
“可我闻着怎么有点像尸臭味?”
“瞎说什么呢!”
“谁瞎说了,就是尸臭味!”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屋里面的死了?”
“里面就一个人,尸臭味还能是谁身上的?要我说,早该死了,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死了,谁来承受李夫人的怒火,你胡说什么呢?”
“这,这,那咱们要不要找李夫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