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得出结论,她的牢头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她转头去看,男人身高腿长,眉目英俊,神色阴沉带着冷淡。
是在生气。
可是他凭什么生气呢?明明是他改了她的国籍,甚至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是了,他怎么会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她的意见有用的话,此时此刻床上那个小不点,便不会存在。
刚刚洗了澡,害怕和心虚好像都随着温热的水流进了下水道。她现在头脑清醒,思维敏捷。
男人进了屋,随手关上了门。
咔嗒。
门被反锁了。
他摘掉了自己的袖扣,慢慢走向了她。一步一步,如同优雅的猎豹接近他的猎物。
那对袖口小巧精致,印着某种神秘的徽章。
他们两兄弟所有的衣物配饰,几乎都有那个小小的徽章。连叁个孩子的配饰,都开始有了图案。
是罗斯家的家徽,代表了他们尊贵的身份。
这个世界到处都在宣传自由和平等,政客们和资本家不遗余力宣扬着如何共创美好生活,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关心普罗大众是否得到了平等。
剥削与被剥削,统治和被统治。
总之,不管怎么样,她这样的人,好像都是注定被统治的。
是否应该感谢,好歹现在剥削她的只有罗斯家的两兄弟?是被一层又一层的猎食者剥削,但是保留一些快乐的自由更可悲,还是现在这样被特定的人群揉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更可悲?
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黑色的衬衫面料珍贵,入手丝滑。胸前的扣子解开了叁四颗,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头顶上浓密的黑发长了一些,刘海盖在他的眉毛上,掩盖住如剑的眉,让他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阴柔了不少。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绿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诡异瑰丽,颜色浓郁纯正,如同两颗珍贵的绿宝石。她试图分辨他眼中的情绪,可不论如何看,也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沉默。
下巴上的手指收的太紧,已经捏得她有些疼痛。
她咬了咬嘴唇,决定先发制人:“David,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更换了我的国籍?”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下巴上的手指松了些。
她看到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说出了原因:“Eva,我在哪,你在哪。”
他的声音好听,如同咏叹,又俯身去吻她的嘴。
白芷躲了一下,这枚吻落在了她的嘴角。
他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到了她的脸上,捧住了她的脸,再次吻下来。
这次已经躲无可躲。他的气息清冽,夹带着淡淡的松柏香气。
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辗转,碾压,啃咬。将她的唇瓣吮吸得发痛,还不罢休,又撬开了她的牙关。
唇舌入侵,霸道地将她的口腔占据。灵活的舌头,扫过她的上颚,如同过电。后背一阵发麻,身体发软,头脑却仍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