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侧身一闪,站到一边去了,朝我道:“老罗,我就不给你添负担了……”
这小子虽然鸡贼,但倒是实话。
这种舞刀弄枪的格斗,人多反而显得太乱,大头也不擅长这个,他在这,我还真的顾及他。
嚼槟榔的落刀很快,一连就砍了七刀。
我顺势将那四条腿不平的凳子勾了起来,刀锋噗嗤一声插在了板凳上,这家伙拔了两下没拔出来,我趁机扎住凳腿,一个反抡抽在了这厮的嘴巴上,一口带血的槟榔吐了出来,还伴随着一颗门牙。
我本可以利用他的刀一刀戳穿了他的脖子,但刀最终悬在了的面门上,我只是将他踢翻了出去。
而抽旱烟的家伙明显是个练硬气功的,一咬牙,一起势,全身黑皮如铁,青筋绷起,一柴刀就把我手里的破凳子给砍成了两段。
可我根本不给他出第二刀的机会,用断掉的凳子腿,专打他的膝盖,一连三抡,打的他倒吸着寒气连连后退,双腿根本就站不稳了。我趁势脚步欺身,一把夺过柴刀横在了他脖子上。
“还打吗?”我逼视着他,冷声问道:“你抽的是什么烟啊……”
他将嘴里半截旱烟吐了,小声道:“是……是一口香……自己种的小烟……”
“有烟抽就好好抽烟,千万别成了一口牙!”我用刀背敲了敲的嘴巴,在一抡手,柴刀插进了墙壁上。
老头有些惊诧,眯了眯眼,正要亲自下场,这时候外面进来了两个人。
“师父,有人找你!”带路的小声道。
“看不见我在招待客人吗!”老头气愤地大声道。
“可他急着见你,说是从山里回来的!”
此时站在他身后的人走了过来,正色道:“朱师父,我是做羊绒买卖的,刚从山里回来,有人托我给你带了封信,还送了您一件衣裳。”
说完,将一件羊皮袄递了上去,里面还有一张纸。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信,因为上边只有四个字:一团和气。
老头接过棉袄一看,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朝送信人问道:“他没再说别的?”
“他说,其他事问你徒弟,你徒弟知道。”
老头皱了皱眉头,赶紧转身朝管老六问道:“怎么回事,你在山里遇到了什么人?”
管老六这才后知后觉道:“对了,师父,我忘记了,碰见了一个老头,他……他替我们说话了,临走,还让我告诉你,一个放羊的给你带好……”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老头显然气得够戗,抡起手里的尺子,朝着管老六的就打了一下子。
管老六像是小学生一声,龇牙咧嘴,却没敢吱声。
“老杨都说话了,看来在山里,你是真宽待他们了!”老头看着我,突然颔首一鞠躬道:“对不住了小兄弟,老汉办事不讲究了,对不住,我给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