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我见时机也算差不多了,便开门见山问道:“沐阿姨,您儿子在姑苏吗?我想见他一面。”
沐卉看了看四周道:“既然认识了,就跟我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就这样,沐卉带着我们往前走,然后进了一个白墙黑瓦的小院。
院子不大,但很整洁。
进院先是一个椭圆形的花坛,一大株玉兰树花开正盛。庭院四周遍栽桂花、枇杷、栀子等树木,树下植有兰草、茶花、月季。
房前是一个玻璃长廊,放着茶几和几把竹椅,沐卉示意我们坐下,自己进了屋子。
等了一会,端着茶壶走了出来。
这么大的功夫,她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
茶水浅斟,点上一盒檀香,沐卉侧身遮面,小啜一口,才开口道:“你们找岳远干什么?”
白薇简短把最近发生种种事情和沐卉说了一遍。
我又在最后补充道:“一来,那些人在找岳远,早点告诉他,防患于未然,早点做准备。二来,听闻岳远在外面行侠仗义,也有许多仇家,见了他才能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岳家来的。”
沐卉那张端庄的脸上此时不禁也布满了阴云。
“你们不用判断了,这些人,应该就是冲着岳家来的。”
我脱口道:“您如何知道?”
沐卉道:“我记得当初我师父不想让我和岳稚川在一起,原因就是,我们不会有孩子,这对于我不公平。我那时候,年轻,又傻,不甘心,追问师父为什么。师父没说,但告诉我,岳稚川就不该出生。后来,我还是和岳稚川结婚了。结婚之后,我果然迟迟没有身孕,作为医生,我很清楚,我的身体没问题。既然师父不肯告诉我原因,那我就旁敲侧击,问了许多人。有一次猴子婶和我说,师父早些年间,身边养过两个双胞胎女孩,那时候,就有一些神秘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地靠近这两个孩子,还有人试图取走他们的血。”
“就这个原因吗?”
沐卉停顿片刻道:“还有……我离开岳稚川前夕,去看过师父,师父很惋惜,但尊重我的选择。不过,临别时,师父忽然又叫住了我,她说看我的眉心有孕重影,于是切了切我的脉,发现我已经有了身孕。”
“您是说,他们去世前,就知道你怀了岳稚川的孩子?”
沐卉点点头道:“当时师娘悲喜交加,神情很是复杂。但,痛苦居多。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她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为什么这么说?”白薇问道。
“师父不肯透漏,他只是说,这个孩子长成年的概率大概着千分之一。”沐卉又喝了口茶,喃喃道:“临走的时候,师父最终说了句,让我记忆犹新。她说,万一这个孩子是个男孩,且真活了下来,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甚至不要告诉岳稚川,更不要让人得到他的血液,这事关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