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旌立刻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曹嘉年要做大总统的位子?江淙资质一般,仗着阆中的底子厚才能在军阀里占有一席之地,再加上江家和曹家本来关系就不错,如果曹嘉年要拉拢他,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东北那边,曹嘉年更是知根知底,大可再把赵家小姐娶了,赵家的兵力,在所有军阀中可是数一数二的,我,楚叔,甚至邱大帅都打不过,这个靠山实在太牢靠了!借阆中、东北之力,曹嘉年倒真能一飞冲天。只是——”
谢旌脸上露出一个鄙夷的笑:“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要带你走的?锅里的,碗里的都想要?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青偃淡淡道:“在权力面前,女人、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放眼一众军阀,罗彪就不用说了,娶姨太太跟玩似的,楚毅雄也有一妻二位姨太太,即便是看着敦厚的邱大帅,除了邱夫人,家里也摆着四房姨太太,邱夫人热衷美食,多少也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谢旌握着青偃的手,赶紧道:“我就不是这样,我只要你。”
青偃笑了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知道。”如果谢旌和别的军阀一样,她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她的心眼很小,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只能容纳两人,再多就不能够了。
青偃反扣谢旌的手,与他十指交握:“如果阆中和东北,都已经偏向了曹嘉年,剩下的就是大总统这一派了。你觉得这次罗大帅来,是为了试探,还是想拉拢楚叔和邱大帅?”
谢旌不屑地一笑:“自然是为了拉拢,就按大总统和罗彪的脑子和性子,他们想法一定很朴素:干掉商靖渊,继续过他们骄奢淫逸的太平生活。‘试探’这种技术性的动作,是要有结果的。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楚叔和邱大帅也想维持现状,那自然最好,但如果他们不愿意呢?大总统该那怎么做,打,还是不打?”
青偃点头:“你说得对,应该是来拉拢的。”想了想,又道:“如果要维持现状,那还有一种做法,离间。让你、楚叔和邱大帅猜忌、翻脸,他坐收渔翁之利。”
谢旌嗤笑:“那罗彪得有这个脑子!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青偃微微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谢旌却一把搂过她:“不想了,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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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谢旌和青偃正在洗漱,邱夫人派人过来说,请他们一起去吃早饭。
青偃顿时想到了昨晚快撑死的难受感,苦着脸抬头看谢旌:“我有心理阴影了。”哎,太难得了,竟然让她对吃的没有兴致。
谢旌正好相反,倒是兴致勃勃的:“昨天看你吃成那个样子,我也想尝尝邱家大厨的菜了。”
青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饱嗝:“要不,你自己去,就说我抱恙?反正你都说了,我又害羞又胆小,那再加句‘弱不禁风’好了。”
谢旌义正言辞地说:“‘弱不禁风’就是骗人了,我这人向来不擅长于说谎的。”
青偃无语地瞟了他一眼,谢督理要是不擅长说谎,这世上还有谁敢说自己擅长说谎来着?
谢旌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暧昧道:“没事,吃撑了我再帮你消化消化。”
青偃张嘴咬了口谢旌的耳垂,现在开黄腔成习惯了是不是?
谢旌吃痛,委屈道:“你还真咬啊!”
青偃皮笑肉不笑,声音却腻得能滴出水来:“我先帮谢督理演练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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