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丁,你现在是不是想去看看你爷爷?”欧小楼问小布丁。
小布丁眼眶湿湿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欧小楼心疼她,舍不得再问。
上官妙然在旁边忽然悠悠来了一句:“好像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
何弦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走,你上哪儿去啊?”
“工作。”
“不要啊,来都来了。”
“可没我什么事啊。”
“你能给点建议嘛。”何弦非不让他走。
上官妙然耸耸肩膀,实在不知道小布丁无论是去列支敦士登,还是不去列支敦士登,随便什么结果会与他有什么关系。
“算了,让上官去忙工作吧,舅舅。”欧小楼说道。他可不喜欢勉强别人留着。
何弦把上官妙然的袖子一松,懊恼又酸兮兮地讲:“好啦好啦,让他走啦,真是的,我们哪能强求人家像我们一样呢,人家心烦意乱的时候,我们就热脸贴冷屁股,又是关心又是问候,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二十四孝,我们待朋友那可真叫忠肝义胆在所不辞热情地像烈日的太阳,但是朋友之间怎么可以强求别人将心比心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你呢,是不行的嘛,所以说啦,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上官妙然原本转身都快走到大门口了,听他这么吐槽了一堆,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何弦。何弦急忙住嘴,划了个休止符号,又做了一个给自己嘴巴上拉链的手势。
上官妙然笑了,说道:“我回去处理一些工作,你们真要没招了,随时联系我。”
说完洒脱地走了,他也没说不管,只是不爱瞎耽搁时间罢了。
这么一来,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
何弦不敢看花蕾,也不想和她搭话,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到上海,见了花蕾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既不想和她说话也不想与她有任何眼神接触。
“小布丁,要不你就去看看你爷爷吧?”欧小楼建议。
“不,我不要和你分开……”
“那……实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去?”欧小楼轻轻问。
何弦一听便炸毛了,“什么?还有两个月不到我们就要比赛啦,我们还要去电视台办理报名啊,准备工作啊,一大堆事情,你以为录节目这么容易,预先都要很长时间彩排走位什么的好嘛。”
“是啊,小楼,你要比赛了,我不能耽误你……”小布丁为难地讲。
欧小楼不假思索地回答:“对我来说,你更重要啊,你是我的妻子,你开心才最重要。”
何弦更炸毛了,大大地问了一声:“啊?!!!!拜托,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尤其是我,我陪你经历了那么些风风雨雨,这大半年,再算上前面的事情!!!我鞍前马后的陪着你折腾,折腾到我房没了车没了工作没了,啥都没了,陪着你去拜师傅学本事,我不是为了今天亲耳听你轻飘飘说一句这些都不重要好嘛!!!”
“舅舅,你不要激动,我不是说那些不重要。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就是老婆更重要嘛!!!完了完了完了,都赖我都赖我,我一早就该带你多认识一些妹子,让你早点恋爱早点明白男女之事,而不是只谈一次恋爱就投入到啥都不重要了。”何弦越说越憋闷,捂住胸口,感觉要吃救心丸的节奏。
“你这是何苦呢,小楼要安慰小布丁,总会说一些他们之间的贴己话吧,你吃哪门子醋?”花蕾听不下去了,在一边数落何弦,总觉得他太做作太爱演戏,一点也不大气。
“我吃醋?!你带过孩子吗?你懂什么?!再说了这是我家的事,管得着么。”何弦翻着白眼说道。花蕾看他这个态度也就不讲什么了,花蕾心里是有些奇怪,记得大半年前他俩也算是握手言和,像是朋友的样子,想不到分别这么久,再等他回到眼前,却又像回到了陌生人的状态,甚至还有那么些敌对。既然他这样,花蕾也懒得招惹他,便不说什么了。
“舅舅。”小布丁嫁给了欧小楼,改口直接称呼何弦为舅舅,叫的还挺亲热,“你别怨小楼了,小楼嘴笨你又不是不知道,比赛的事情当然重要,我一直都全力支持小楼,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事业,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