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朱宇坤要请大家吃饭,受邀请名单上的人都来了,就连没被邀请的小布丁也死活缠着花蕾带上自己来了。小布丁看着花蕾的翡翠戒指一直大呼神奇,莫名其妙,花蕾竟然成了朱宇坤的“儿媳妇”。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和朱宇坤他们有联系,现在倒可以常来往且更亲近,简直不可思议啊……
小布丁笑着说花蕾与何弦一定有缘分,花蕾万万不愿意承认,千叮咛万嘱咐去了朱师傅家别乱说话。她们买了鲜花与水果,在约定的那天早早来到了朱宇坤家。
欧小楼、上官妙然与蒋桥也陆续赶到。
朱宇坤准备了一大堆零食给他们吃,又叫“儿子”把游戏机搬下来,叫他招呼小伙伴们一起玩,不让他们进厨房帮忙,完全把他们当成了一堆学生。大家倒也挺配合,何弦把楼上的Wii搬了下来,大家就围在一起欢天喜地打马里奥。就连冰山似的上官妙然,也很喜欢待在朱宇坤家,难得开心地玩着游戏。这天早上大家有了难得的默契,谁和谁之间都没有斗嘴,气氛融洽,其乐融融,好像是过年一样。
也就在十一点不到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何弦打游戏打的正在兴头上,根本顾不上门铃,欧小楼便跑去开了门,门一打开,欧小楼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门口站着两个身穿端庄的日本和服的女人。那高级的面料和精美的头饰,以及她们自身典雅的气质,都能说明她们来历不凡。而她们的表情是这么冷静,像电影里的身怀神秘使命的杀手。
欧小楼都不知道该怎么问话好,怕她们听不懂中国话,又不知道该不该放他们进来,于是朝里面喊,“舅……就是那啥!小飞!小飞!你快过来看看……”
“诶呀,有客人请进来不就是了嘛,我没空,要死死死,啊,你瞎啊,往这儿跳啊,这有大金币!”何弦忙着打游戏,没空搭理欧小楼。
“可是我,可是这……”欧小楼傻眼了。
“请问,朱宇坤先生是住在这里吗?”站在前面的中年女子问道,虽然语调是日本人的,但普通话说的很清楚。
“咦,在,在啊,稍等啊,我喊一声。朱师傅,有两位客人找你!”欧小楼喊道。
朱宇坤在厨房忙着没听见。
小布丁一手握着水杯,一边走了出来,朝门外扫了一眼,惊呆了,赶忙跑回电视机前对大家喊:“你们快出去看看,是两个穿着好正式的和服的日本女人耶!”
咦?大家都很纳闷,按了游戏暂停键,一起走到门口看。
蒋桥不看没事,一看火冒三丈,冲上前瞪着那个日本女人很凶的吼了一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有脸来这里?!滚啊!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骂完,蒋桥把门砰一声关掉了。屋子里的人都吓一跳。
朱宇坤听见动静,一边用围裙擦着双手,一边赶过来看,觉得很奇怪,问道:“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有客人吗,有客人为什么不请进来。”
“没有,坤叔叔,是烦人的推销,被我赶走了。”蒋桥说道,话音刚落,门铃又响了。
“喔?这不没走,让我看看。”朱宇坤去开门,蒋桥无可奈何,想堵门也堵不住。
门打开,依然是那两个气场很冷的日本女人。
一见朱宇坤,站在前面的女人仔细辩认了一下,虽然胖了许多,老了许多,但确实是朱宇坤,她立刻深深的一鞠躬,朝朱宇坤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师傅。”
呸。蒋桥愤怒地瞪了她一眼。除了蒋桥和朱宇坤之外,大家全被这一声“师傅”震惊了。
“好了,小桥,你不必管这事,你和小朋们都先麻烦去楼上待一会儿,我这边接待一下客人,马上就好。”朱宇坤说道。
“坤叔叔,她算什么客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应该立刻把这种人赶出去!”蒋桥怒。
“听话,小桥。”朱宇坤挺严肃地说道。蒋桥没办法,一堆人都朝楼梯涌去。
等客人进了屋,楼上的人又都悄悄下来,偷偷窝在通道里,偷听朱宇坤与两个和服女人说话。
气氛一片凝固,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屋子,一下陷入了冰点。
“师傅。这么久以来,抱歉了。”中年和服女并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一边郑重道歉,一边下跪。朱宇坤急忙要扶她起来,但并没有说什么。中年和服女执意下跪,朱宇坤也没有办法。
随即她示意身边年青的和服姑娘,把锦缎包袱打开,然后把里面一本厚厚的牛皮封面笔记本取了出来,严肃地放到桌上。
中年和服女说道:“师傅,这是您的物品,我擅自取走了十二年,现在完璧归赵。”
朱宇坤坐着,表情凝重,依然没有说话。
在通道里偷听的何弦忍不住小声问蒋桥:“哟,这日本女人中文这么好,完璧归赵都会讲,她十二年前拿走的那本本子是什么呀?”
蒋桥小声且不屑地回答:“是坤叔叔潜心记载多年的食谱,有他在全国各地学习收集的经验与原创,是他的心血笔记,被那女人偷去了日本。”
“那她真是朱师傅的徒弟?”上官妙然也好奇地问。
蒋桥点点头,“这女人叫松间凉子,在上海替日本黑帮经营着餐馆,结果经营不善,餐馆一直在赔钱,因为一些机缘认识了坤叔叔,想拜他为师,我奶奶见过这女人,说这女人眼神看着太冷太多疑,是个绝情的人,奶奶劝我坤叔不要收她为徒,但坤叔体恤她,想给她一个重新生活的机会,就收了她为徒,想不到她心急,猜忌心又重,总觉得我坤叔没有教她真本事,后来她偷了坤叔的笔记不告而别,据说是回了日本,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
蒋桥一边说着,围在四周听着的人一边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