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说吧!气大公哪轮得到我们,先得控制好小布丁的情绪呀,那丫头牙尖齿利,怼人可强悍了,看吧看吧,还是我料事如神。”何弦预感准确,但现在讲出来也没用了。
众人匆匆赶往医院。
【倔老头和臭丫头】
“真不好意思啊,小楼,新婚之夜,要你陪我在医院度过……”小布丁叹了口气。列支敦士登最好的医院并不大,也没啥特设的专用陪护房间。大公入院治疗的时候,大家就一起干坐在一个会议室里等着。
“你怎么同我说不好意思呢,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你自己没事吧?你爷爷现在这样,你可别太难过。”小楼揽着小布丁肩膀,安慰她。
小布丁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表情说不出来是难过还是别扭。
“怎么了,不开心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承担。”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不开心,感觉好奇怪啊。”
“不要紧,我们慢慢来。”
“唔……”小布丁欲言又止。
一直在旁边偷听的何弦顿时急了,实在忍无可忍地问道:“什么慢慢来,你俩说话磨叽个啥,听得我快烦死了,有啥直接说呗,小布丁,老实讲,是不是你把你爷爷给气倒了?”
“什么呀,我自己还很生气呢,但是我没有倒下,他倒下了,看起来就好像是我欺负了他,哼,其实才没有呢。”小布丁闷闷不乐地说道。来的时候念及是家人,心里有一种情怀在,但是真见了面,就是个霸道脾气坏的陌生臭老头,自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服气与理让。
“他气你,他说你啥了,你们到底聊了啥。”
“还不是那些。”
“哪些呀?”何弦追问。
“唉呀烦死了,好啦,我告诉你吧,他说我打扮的一点也不庄重,不像有教养的淑女,肤浅,说我不自重,说我这个年龄不想着好好学习,多扩展自己的阅历与实力,也没有什么事业心,竟然像我妈一样只想着恋爱结婚,而且还胡乱嫁人什么的……我当然很生气啊,我说那你试试像当年拆散我爸你妈那样来拆散我和小楼呗,我年纪轻熬得起,看看是他命长还是我命长……皇室都死完了,国家就归还到人民手里,我倒觉得取消君主独裁很不错呢。”
“呃……他确实很过分,但你说的更狠啊,这种说法,一位老人家就算没病也能被你气倒吧……”
“怎么啦,不这么说怎么能堵上他的嘴?哼,叫做我爸我妈被他拆散那会儿,没有我的存在,要是我在,他根本拆不开!”
“嘿嘿,你们看她这张小嘴厉害得,我们当初为什么要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来,她一个人就可以干掉一个国王。”何弦揶揄道。
上官妙然坐在他旁边,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叫他说笑也看看场合。
那个很烦人的翻译在旁边一直小声嘀咕,把他们的聊天内容翻译给首相听,首相听不下去了,对小布丁说道,“米小姐。”
因为没有正式的受封过,所以小布丁并没有任何皇族身份,首相在称呼上依然还是叫她米小姐。
“大公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又在重度悲伤之下,可不可以请您多多体谅,无论如何先顺着他的意思讲,先让他的身体康复起来为重。”
“我来的时候也这么想,是要以他的身体情况为重,但是我重视他,他也得尊重我吧,我开始也没想过顶撞他,但是他没完没了的数落批评,那我怎么受得了,我自由散漫惯了,又不懂得虚伪造作,你要我怎么办?”
“可是米小姐,我们国家刚刚承受了储君一家罹难的巨大伤痛,再也无法承受其他打击啦,为了百姓们考虑,是否可以请求您有些同情心,多多体恤一些呢……”首相还真是个好人,说话的时候语重心长,眼神诚恳,悲天悯人,一点儿也不像文老头那样狡猾。
小布丁无话可讲,一脸烦闷,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啦好啦,总之我答应你们,等他醒了,要是还找我谈话,随便他说什么我都不开口,不还口,不刺激他,行了吧。”
“无论如何,请您多多体谅,无论多委屈,我请求您一定要先坚持满三天。”
“为什么是三天?”
“三天后是储君一家落葬的仪式,是非常重要的国丧日,大公必须健康又坚强地出现在公众面前,让民众们重新树立对皇室的信心,也免去大家不必要的担心。大公要安抚百姓,但是大公自己毕竟是一位处在悲痛期的老人,他也需要人关心。我知道米小姐对这个家庭心存芥蒂,你们的事,我不方便议论,我只好真诚地恳请您多一些理解和体谅,非常感激。”首相推心置腹地讲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让人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小布丁看向小伙伴们,欧小楼向她点点头,只是三天而已,再难都可以坚持吧。其他人也没关系,在这儿逗留上个把礼拜的时间还是有的。所以何弦和上官妙然都没有提出异议。
于是小布丁向首相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会努力做好的。首相这才稍稍有些安心。
又过了一会儿,有主治医生来与首相沟通大公的情况,大公已经苏醒,身体情况稳定,情绪也还好。大家都放心了一些,看看时间不早了,首相便派人先送小布丁他们回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上官妙然回房间开电脑处理工作去了。何弦则去浴室,在豪华按摩浴缸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泡完澡回到房间一看,欧小楼竟然睡在床上,何弦一脸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了小布丁房间嘛,你们已经结婚啦,你干嘛回来和我挤一间套房?难道你不应该和你的新娘子在一起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傻外甥。”
欧小楼听懂他是什么意思,脸嗖的一下红了。
“你脸红什么,难道你们刚才已经……哇,那你也太快了吧,你是不是不太行?”
欧小楼一听就急了,“舅舅!你在瞎说点什么?!我们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就是好好在聊天说话。”
“你俩都结婚了,住在异国它乡这么漂亮的酒店里,只是聊天说话?”
“是啊,舅舅,拜托你思想纯洁一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