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次被围,那些士兵就没有第一次对我们那般客气了,何况我们又多了重死刑犯加劫法场的罪名,连认怂的机会都没给,一排子弹就射了过来。
既没有武器,又不在最佳状态的众人哪还有招架之力,纷纷趴倒在了车底躲避。
碎玻璃一粒粒地砸到了我们头上,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晰地看到子弹与车身相撞所迸发出的火星,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和这车一起被打成蜂窝煤。
眼瞧死期将至,却没有人发出一丝怨念,连马里奥也只是埋头大叫,不再呜咽,我猜他们应该都和我想的一样,比起窝囊地被处以绞刑,大伙儿抗争未遂,最终死到一起反而成了一种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
“砰”的一声,右车胎爆了,整个车子都随之一沉,坐在前面的倔驴瞬间被晃倒了下来,脑袋撞到了两个座位之间。
“嘿!你后不后悔?”主人想了半天他的名字都没有想起来,自嘲地一笑后,朝他大叫了声。
倔驴用手肘拄着座位扭回了头,此时他的前额已经渗出了血,看了看我们说:“早他么后悔了,但能不做么?我就这JB贱命!”
说完他就转过了头,主人看着他痴痴地笑,就在这时,一阵轰鸣的马达声传来,接着就是狂涌而入的疾风。
还不待我伸头去探明状况,几声闷响就传了过来,只见数个由锚钩发射器射出的钢索牢牢地嵌入了顶棚,接着整个车子都倾斜了起来。
“卧槽!还有后手儿?高啊!”马特维刚刚稳住了身体,就朝倔驴伸出了大拇指,并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不是我!”倔驴挣扎着抓住了靠背的侧方,扬声大喊。
车子随着直升机的拉拽缓缓上升,下面的士兵一见,更是加快了射击频率,子弹、电磁射线密集地向我们涌来,在底盘上敲击出了一曲别样的“奏鸣曲”。
顶着枪林弹雨,我们终于还是离开了他们的射程,死里逃生的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但及时行乐的马特维却毫无顾虑,兴奋地拍打起了车身,他大叫着:“还他娘的是防暴车结实。”
这一拍不要紧,那早已被打烂的铰链终于是再也支持不住了,整扇门都被马特维的大手拍了下去,他也随之朝外面栽倒,那得意地笑容就这么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马特维随手乱抓,一把就揪住了最靠近他的马里奥的裤腿,后者本还在茫然之中,这一下直接换来了他嗷的一声惨叫。
马里奥将双臂支撑在了门的两侧,其他人一拥而上抓住了他的身体,再瞧下面的马特维,双手死命地拉着他的裤子,噤若寒蝉地一动不动,只是在狠狠地吞咽着口水。
主人拼尽了力气拉着马里奥,龇牙咧嘴地朝下面的马特维骂道:“你他么就作吧!有膀子力气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虽说“处境”不利,但马特维可丝毫没有退让,尤其是这种对他体态进行攻击的情况更是如此,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下面,试探着抬头回击道:“就你好!连他么自己养的狗都能长个双眼皮,你他么都还没混上呢!”
直升机带着我们越飞越远,眼瞅着就要飞出泰勒斯了,同时它也越飞越高,我粗略估计,离地面少说也有个两三千米。
主人和马特维还在互相埋汰着,但此刻马里奥正紧紧地闭着眼,欲哭无泪地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终于他受不了了,也咆哮了起来:“你俩别吵了,我他么裤子松了!”
这话果然有效,瞬间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了,尤其是马特维,迅速地眨了几下眼,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马里奥的裤腰处便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