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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谁经得起推敲（第1页）

你个老JB灯！在这儿拐着弯儿骂谁呢？”一听话头不对，马特维第一个叫骂了起来。

“用不着那么敏感，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这个世道，有几个普通人敢在外面招摇过市的，先不说你们是不是恶人，但不是什么善类是肯定的了。”老头儿瞟了一眼马特维，一副厌烦地表情。

“你使劲在这儿嘚瑟哦！他么找死！一会儿别JB后悔，看我不能死你的！”马特维用手指着老头儿威胁道。

“老毛子，听他把话说完。”主人朝马特维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劝慰道。

马特维使劲瞪了老头儿一眼便扭身走向了车边靠了起来，主人皱着眉示意那老头儿继续说。

“我的想法很简单，触你们这种在‘新世界’活无比滋润家伙的霉头一准没有错，杀十个绝不会有一个是冤枉的，所以我就付诸行动了，整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搞出来的，杀我就好了，和叶赛尼亚没有丝毫关系，当然，我承认自己死了也不冤枉，毕竟把一切都交给一个姑娘去实施这种事也没有光彩到哪里去，呼……”老头儿似解脱般深呼了一口气，然后静静地看着主人，等待着他的反应。

“简单？是，太简单了，满脑袋都是想当然的计划，自以为是正义的化身，然后让别人去冒险，释放着你自己的压抑，我他么敢说，让你们杀掉的家伙没有什么真正的恶人，如果是的话，就凭叶赛尼亚那拙劣的演技和生疏的操枪手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主人不屑地说。

“呵呵……到被你这个年轻人教训起来了，我觉得，我们所缺少的只是经验，如果这种事情做多了，我想我们就会更加熟练、更容易分辨、更……”老头儿讪笑着说。

“放屁！”主人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话已至此，我想应该很清楚了，那就放了他们吧，我死了便好了。”老头儿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比起真恶毒，伪善更加可怕，我真怀疑这群人跟着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他么说的倒是挺轻巧，你死了便好，你他么是一了百了了，那他么呢？这群活着的人呢？”主人瞪着眼睛质问着他。

“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教训我，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要多，说得我一无是处并不能彰显你的伟岸，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般，那我死后便把他么托付给你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带他们过上幸福生活的。”看来这老头儿根本就不相信如今世上还有为他人着想之人。

主人猛地把本已放松地手指又重新紧紧地扣在了板机之上，他的眼睛血红，眼角不停地抽搐，似在心中下着决心。见其如此，叶赛尼亚嚎哭着爬了过来不停地求情，两只手拉着主人的裤腿毫不放松。

“契丹佬，赶紧崩了他！我他么咋这么膈应他呢！不行就我来。”马特维扯着嗓子叫道。

那老头儿无所谓般一动不动，主人瞟了一眼脚下的叶赛尼亚，又看了看那一众跪倒在地紧张看着他的老人孩子，最终缓缓地放下了枪。

“为了把戏做足，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啊……”老头儿一副看穿主人‘伪善’演技的表情，但他那眉宇间突然的舒展早已将其心中刚刚的恐惧出卖殆尽了。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们经历过苦难，也不是只有你们为了活下去而垂死挣扎，别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就可以为所欲为，受苦受难从不是胡作非为的仰仗，它本应该是坚强活下去的理由，别再触碰我的底线了，我本可以一枪崩了你的，之所以你还活着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我他么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要你身后的那群孩子了解到什么才是作为一个人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别他么这么看着我，我没疯，我就是要赢你，让你带着你那些狗屁的荒谬理论狠抽自己的嘴巴。”主人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哦？还真想要我们跟着你？”老头儿饶有意味地问道，完全是一副静静看你装逼的表情。

“就凭你，跟着我都JB活不过三天，带着他们去找喀山老布，提我的名字就好，我叫艾崚！我想他们会找到一份凭自己本事活下去的出路的。”主人指着那一片跪倒在地的老人孩子说。

提到喀山老布，这老头儿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飘忽，他那心底的坚冰似乎正在慢慢融化。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即便我输得彻彻底底也无所谓了，可如果这是在耍我们，相信我，拼上我们所有的贱命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老头儿半晌第一次认真地说。

“契丹佬你他么吃错药了？！好心都他么当成驴肝肺了，管他们干啥？死他么的吧！”马特维气得都要冲上来了，好在马里奥用尽力气拉住了他。

主人并没有再做保证，只是让其他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枪，在他的执意之下，我们将剩下的肉和一半带回来的红薯都留给了他们，本来主人还想把那半箱酒也留下的，可眼看马特维那就要手撕了自己的表情，最终还是作罢了。

在我们般东西的过程中，叶赛尼亚始终都站在一旁边抽泣边道着谢谢，可除了马特维上下飘忽的眼神，并没有人理她，但她并没有听那老头儿的劝阻，直至我们离开，她一直都站在原地。

在回家的路上，所有人都是一言不发，气氛压抑的我都要喘不上气来了，看来主人也是感受到了，最终他开了口。

“你们没什么要说的么？”主人来回看了看几个人问。

这不问还好，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群情激奋起来，他们七嘴八舌地质问着，听得主人一愣一愣的，再三求饶之下，这才总算是一个一个地问起。

“我他么就是不明白，差事儿是咋的啊？那老JB灯那么欠削，你他么咋就不弄死他！”马特维气得脸通红，耷拉着膀子问。

“杀了他又能如何，然后你怕不怕其他人报复，把他们都杀了么？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你再看看我们自己，是不是越来越不像个人了？如果今天真这么做了，我怕这最后一丝作为人的作证也会随之消失殆尽。”主人略有歉意但饱含坚定地说。

“那你真相信他们说的只做了几次么？连傻子都能闻出来他们身上那新鲜的血腥味了。”马里奥指着傻子说。

“呵……怎么可能信，可拆穿了他们只会闹得都下不来台，你看到那些孩子了么？他们本没得选，跟着一个相信好人没好报的家伙长大，你觉得他们会变成什么，我只是想给他们多一个选择，而且现在新星上活着的人，谁又能经得起推敲呢？包括我们在内，没有人的手是干净的，可能真如他所说，在别人眼里，我们才是恶人，如果新星以后恢复了曾经的文明，我只希望那群孩子可以干干净净地活下去。”主人说着说着不禁动容，眼睛红了起来。

本来等着继续问的其他人都停了下来，阿芙罗拉坐到主人身边，缓缓地将其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