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将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程梨初率先高声谢道:"谢王爷恩典,不过小女子有一个请求;舟车劳顿,烦请王爷容我休顿几日。"
"问题不大,准了。本王想孙副将也不会在意晚个几日,是吧。"贤亲王笑道。
婚姻大事,女郎总是矜持的。人之常情罢了。婚期延期不过是小事一桩。
他的意愿就是为了撮合二人的,又不是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棍子。他们二人的婚事,放在七月祭后,也可给弟兄们沾沾喜庆。
"王爷说得是。"孙副将明知道,程梨初是故意的。但又担心她随时反悔;面对她的[阳谋],孙付副将不得不应下来。
"老孙头,人家为了你,先是背叛家里,又千里迢迢地孤身前来。你可不要辜负人家,更不能让人家没名没分的。"贤亲王嘱咐道。
不由得敬佩起眼前女子来。一个女子,竟敢跋山涉水的来到靖州,是生出了多大的勇气啊。希望她的盛情,不会被辜负。
"本王知道你们情不能自已,但你们早晚会成亲,有些事也不急在那一时半会的。"贤亲王看着程梨初脖间的衣领缭乱。
实在没忍住把孙副将唤到身边;小声提议。
"属下明白,王爷放心就是,未成亲前我会以礼相待的。"孙副将赔笑道。
"那便好,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了。"贤亲王语重心长地拍着孙副将的肩膀。
"属下恭送王爷。"
"小女子恭送王爷。"
二人目送贤亲王离去后,都叹了口气。
"给我进去。"孙副将立马变了脸色,十分不悦。
"孙大哥这是做什么?"程梨初故意捏着嗓子。
"王爷都走了,别再给老子装蒜。"孙副将直接将她提了进去,一把摔在榻上。
心里大肆暗骂,这女人心思多着呢。
"大人怎么快就忘记王爷的话了?"程梨初试图搬出王爷压他。
孙副将随即将身上的外袍褪下:"你不要以为方才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
"王爷已走远,任你怎么叫喊他都听不见。既然你想当副将的夫人,那便践行为人妻的义务罢。"孙副将冲动上了头,嘴里叫嚣着便朝程梨初扑去。
程梨初虚与委蛇道:"妾身早已没了贞洁,大人也不在乎么?"
身上之人,并没有片刻动容;而是继续粗鲁地想要褪去程梨初的衣服。
"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贞洁那种东西,老子从来都不在乎。"孙副将叫嚣着。
"大人,小女子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只是你屈居人下太久了。"程梨初忽然放弃了挣扎;打算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什么?"孙副将一征。
正如程梨初所料,身上之人顿住了;难道,她真的懂自己?
程梨初继续刺激着他:
“有人五岁称象,五岁辨獐鹿。有人六岁辨音;有人七岁砸缸;有人八岁能做诗,有人九岁知画,有人十岁满腹经纶,有人幼时识大局。有人能同能背诵,数羊,做诗;更有人十二为相。你而立之年,却还只是一名副将。”
孙副将被她的刺痛神经;从她的身上起来:"别说了。"
"小女子不才,倒是有些看法,或许可以改变大人的现状。"程梨初理好了衣袖,缓缓走到男人跟前。
"此话当真?"孙副将果然受用,赶忙攀向她。
看着眼前女人信心满满的样子,他感觉就像捡到宝似的。
"自然。方才王爷也说了,会做我们的主婚人,小女子迟早是你的人。我也断不会害了我未来夫婿,这不是自毁前程么?"程梨初言辞恳切。
心里却是有别的盘算。
清河说,贤亲王是个表里不一之人,她与孙副将虚与委蛇,是为了拖延时间。顺便收集证据,届时打算直接来个釜底抽薪。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孙副将放下狠话。
看在她诚恳的份上,便在他们成亲前,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