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叩门声,把清河拉回现实中;她知道,那是有人来给自己送饭来了。
透过门缝,可瞥见了门外之人的大致模样,看着是一个温柔的男子,眉清目秀的;眼前之人,倒是比先前那几个糟老头子好多了。
尽管知道外面之人不会救自己,可她仍旧不死心地,每日趁那些人来送饭时,都会上演一场自残的戏码。
她故意撞向那梁柱,去博取那人的同情。
她想着,万一门外之人倘若真动了恻隐之心,那自己便有了获救的机会。而这,也是她目前仅有的机会。
外面那人,听着里面的动静,脸色不觉间黑了些;他或许觉得里面的人,属实闹腾了些。
那人随即将手上的食盒递了进来后,便无情地关上那一道小门。
清河见外面没了动静,就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那人走后,清河才发现那人走的很是匆忙,好似有什么急事一般。
她本想将身边的容器摔了以泄愤,四周巡视了一番,才发现自己被关进来的这几天,那些花瓶方樽的,早就被她摔了个精光。
只得用力跺了几脚。不过仔细想想,即便自己就是把这屋子的东西砸了,王叔也再也不会来看自己的。
与其在此浪费心力,倒不如安安静静待着;而后默默将那些饭菜取了过来。
“这些人真是越发敷衍了,竟都开始拿冷饭糊弄人。”清河摇摇头,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野犬的吃疼声。
"你这丧家之犬,有口饭供你便不错了;竟这般厚脸皮地嫌弃这冷饭来。"一男子声音冷啐道。
清河打起精神来,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想来外面是来一条乞食的丧家犬,但是,那野犬似乎在嫌弃那乞来之食物。。。。。
不是,她怎么觉得,越想越不对劲。等等,丧家犬?冷饭?好似与自己一一对应上了。
清河看了眼前的冷饭,只要脑海里生了这样的想法,她便越发觉得他们是在内涵自己,且越想越合理。
这让她气的立马甩了的手中碗筷;她是万万没想到,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档子事也会落在自己身上。
"哟,还是个有骨气的呢。"门口那名守卫冷嘲热讽道。
"不知道,骨气在饭食之前,又有多高贵呢?"另一附和着。甚至往那野犬身上猛然踹了一脚。
"大哥,罢了罢了。待它饿的实在不行了,总会吃完的。"那人又是笑出了声音。
"谁说不是呢;一个野犬罢了,饿死了也没人管。"那两人不约而同笑道。
他们指桑骂槐的技术可谓是炉火纯青;此时,屋里的清河的拳头早已握在了一起;脸色更是一黑。
清河看看自己的处地,咬牙切齿道:"我忍!"
这绝对是她过的最憋屈的一天,无法反驳,只能大口吃着碗里的饭。
罢了罢了,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的这般遭遇,人人唯恐避之不及,那些狗奴才不落井下石便已经是好的了。
趁着还有人往这里送饭她便先受着,若日子久了,只怕是没人能想起这府里还有自己的存在。
从那该死的守卫口中出来的污言秽语,自然也是统统入了她耳中,她并没有生气,毕竟往后还要靠着那该死的守卫投喂。
至于那些不堪入耳的戏谑声,她只当是用来下饭了。
"还能有口冷饭,便是极好了?"
"还能有口冷饭,便是极好了!"清河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冷饭?找些柴火重新热一下便可以。
"对啊,火折子。"她好似想到什么一般,随即在这房内找寻火种来。
这次清河一改以往摔容器的习惯,院里再也没有容器碰撞之声,反而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