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良调来赋役黄册,好一阵翻查后;这才弓身回复:“回陛下,两万零二百二十三人口。”
【人】
沈意玄脸色煞白,竟有这么多百姓居住于千尺堰之下,便是紧急撤离,也实在有些棘手:“看来这一次,是老天爷给朕的考验。”
“清河记得,程工修建千尺堰时,曾辟了一道备用泄洪道;倘若。。。”清河欲言又止。
沈意玄道:“也唯有如此了,稍后你同徐怀瑾先回驿站罢。”
“沈意玄,就让清河陪在你身边吧。”清河用乞求的语气,以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望着他。
很明显,沈意玄让先自己回去,是要支开自己。以他的性格,恐怕是想打算一个人去那千尺堰,再探究竟。
她担心沈意玄的身子,无法做到坐视不理;且是为了靖州百姓,她更是不能放任他一人前往那险境。
“舟车劳顿,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不要使小性子!”沈意玄语气有有些生气,但视线却忍不住落在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如今不是孑然一身,不能再耍性子的。
“沈意玄,你还是不理解我。我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不是只会依靠人的菟丝花。我也有自己的想法;难不成你说的风雨与共,都只是说说罢了?”清河自是知道他的担忧,可她也是真的希望沈意玄可以不要把自己当成弱势群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自然是真的,可这是两码事,你大可不必随朕去冒险。”沈意玄下意识反驳她。
清河不知道,在自己面前他的自称,从什么时候从【我】,变成了【朕】。
“你听着,在没有遇到你前,我曾智退东烈使者,为靖国驳回颜面;亦曾跟贤亲王荡海寇,平山匪,驱除西瀛犯靖者。
我能酿出全靖州顶好的酒,酒香比坊间的还要浓郁;我窑的砖块比造办处的要结实,我烧瓷器要比御窑厂的要好,样式也深得靖国女子的喜爱。。。”
“如今不能因为我是女子,就应该被你看低;就应该活在你身后,一辈子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子;我也想替靖州百姓做一些事。”清河的声音坚韧有劲。
女子一腔忠勇,从不逊于儿郎。他们可于盛世对镜描红妆,但若家国有难,女子亦可披甲上阵。女子与男子间,并没有区别,他们可以握的剑,女子同样可以。
犹记七岁那年,东烈使者来靖议和,而议和的条件便是要求娶靖国嫡公主清河;表面称这样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关系。可清河谨记,父皇从小便说,自己以后会是去做北冥君主的皇后。
清河深暗,父皇断不会把自己许配给东烈的。那东烈使臣看到父皇为难的神色,也知此事不成的可能性。
是以,东烈使者当着众大臣的面,故意刁难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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