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营!”
谢元锦朝外吼,直奔沙峪关。
天明抵达,午时捷报就传到后方。
杨束抿了口茶,郁闷的心情,疏解了不少,人逼一逼,潜力无限啊。
“犒赏三军。”杨束对方壮道。
“行了,下去吧。”
一看方壮张嘴,杨束立马轰人,只要没人提醒,他可以假装还有很多钱。
方壮走后,崔听雨来了庭院,她把匣子放石桌上,轻启唇,“先用。”
攻下一地,对杨束来说,不止是疆土扩大,更是钱的流出。
郑岚被请去都城,情况如何,尚不知道,但摆这么大的阵仗请人,不可能只是喝茶说话。
对商贾,八九是谈钱。
而谈钱,无异于在杨束心口剜肉。
杨束握住崔听雨的手,眸子泛起柔情,给钱给人上,崔听雨真就没含糊过。
除了想走,哪哪都好。
“拿下了沙峪关,该庆祝庆祝。”
“我学了三色糕。”杨束看着崔听雨。
崔听雨眼眸动了动,三色糕是母后最爱做的糕点。
“给我打个下手。”
杨束牵崔听雨去厨房。
说是打下手,但杨束压根没让崔听雨干活。
忙碌了半个时辰,杨束把一碟糕点端给崔听雨。
“尝尝。”杨束扬起温润的笑。
崔听雨瞧着他头上的汗,心里像被什么攥住了。
见崔听雨怔在那里,杨束擦了擦手,把一块三色糕送到她嘴边。
“怎么样,像吗?”
看崔听雨吃了进去,杨束忙问。
他可是费了番工夫,才找到以前在业后身边伺候的宫人。
“像。”
“你同谁学的?”崔听雨眼眶酸涩,染了湿意。
“叫苗莺。”
“苗莺?”崔听雨喃语,脑海里浮现一个白胖的小侍女。
“我记得她出宫后,嫁去了裕昌县。”
杨束点头,“运气不太好,第二年,丈夫就染病去世了,夫家迁怒她,将人赶了出去。”
“这些年,生活的颇艰难。”
杨束同崔听雨说苗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