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世上都没了崔冶这个人。”
靖阳侯起了身,“歇着吧,我去酒窖看看。”
“拦、拦……他!”
短暂的晃神,谭朗撑起上半身,冲小厮喊,脸都急红了。
但小厮哪对付的了泼皮,只能看着靖阳侯抱酒离开。
……
“啥?!”
杨束眼珠子瞪大了,“洪林成咽气了?”
方壮点头,“快两天了,应该死透了。”
杨束喝了口茶压惊,“也太突然了,钱呢?有没有说怎么运到顺州?”
“走哪条线?洪家要办丧事,怕是不好抽出人手,咱们得帮一把。”
“我问问去。”方壮丝毫没觉得不对。
待门关上,杨束轻敲椅手,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洪家倒是干脆,晋城说舍就舍了。
洪林成这一“死”,大概率不会“诈尸”,是真的要退出众人的视线。
后面,洪家的力会全使在洪浩身上。
想到洪浩,杨束手停住,摸上下巴,那小子,虽归顺了,但忠诚度,不算高,只是迫于形势,没得选。
这种状态,是不能扶上要紧的位置的。
“得上上课。”
杨束眼皮轻抬,以他的人格魅力,征服洪浩,简直是牛刀宰鸡,吹个灰的事。
自恋完,杨束提起笔。
“来人。”
五分钟后,杨束朝外喊,把刚写好的信递给侍卫,“即刻送出去。”
“是。”侍卫抱拳退下。
杨束摩挲佩玉,目光深远。
……
太师府,谢知博再一次劝,“父亲,您歇会吧,这都伏案一个时辰了。”
“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哪吃得消。”
谢太师抿紧嘴角,并没抬头。
谢知博蹙了蹙眉,强硬的收走了谢太师桌上的文献。
“知博”谢太师动了动酸麻的肩膀,“元锦拿靖阳侯的银子,是不对,但靖阳侯怎可打人!”
“爹是老了,但还没死。”
“他靖阳侯能给齐迢争的,我亦能!”
谢太师目光锋利,想到谢元锦的信,他就心疼,从小到大,因为皮,元锦没少挨打。
但没有一次,委屈成这样,信纸上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