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摸着那层青色,慢慢地沿着文字的笔画走向描摹。
一个“南”字,成了磨灭不去的印记,好像已刻入了宫丞的生命里。
“好痒。”宫丞忽地轻笑,胸腔都在震动。
他的呼吸打在郁南耳边,让郁南耳朵发烫。
这还不够,他一把抓住郁南的手,捏在掌中,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要是隔着海,我真的会游过来。我都等了这么久了,可不想把机会都白白毁在路上。”
郁南望进了男人的眼睛里,那里相较于前几天见的那面里的礼貌,多了一丝想占有他的**。
玄关的空气忽然变得热了起来。
郁南红着脸,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这些话。别扭得太久、分开得太久,他已经无法适应用过去的方式和宫丞相处。
更别提耍赖、撒娇了。
他就那么略微僵硬地任宫丞抱着他,握住他的一只手,好像一个漂亮的玩偶娃娃,身上还有一层疏离。
这间公寓是老式的,层高很高,空间也算得上大。
可是宫丞一来,仿佛每一处都变得狭小了。
宫丞似乎没有什么想进一步的意思,他只是不急着进屋,而是开口问:“这里……我是不是第一个来的?”
第一个。
以前郁南什么都要问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并且勇争每一个第一个,好像如果他是那个第一个,就证明了什么一样,足够令他心满意足。
郁南思维变慢,几乎是靠着本能在回答:“不是。我爸爸、哥哥、妈妈都来过。帮我做饭的阿姨也来过,所以早就没有第一个了。”
宫丞并不介意。
他说:“那追求者呢?我是不是第一个进来的追求者?”
郁南脸更红看,声若蚊呐地应了一声:“嗯。”
“做得好。”宫丞赞许地表扬,唇几乎要贴着唇,却并不贸然地靠近,反而更加暧昧。
再这样下去,郁南就要把自己烧熟了。
他努力地从宫丞的掌中抽出手,又挣扎着落了地,将自己的毛衣整理好:“那、那个,都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
订好位置的餐厅肯定不能去了。
倒是厨房和冰箱里,还有阿姨下午准备好没来得及做的食材,均以切好、洗好,只要下锅就能做出菜来,不用担心会没有吃的。
现在郁南是主人,他得招待宫丞。
于是他率先到了厨房,打开冰箱想拿出来加工。
到了厨房,这里明亮许多,他侧脸与耳朵上的那一片红,完全没逃离宫丞的眼睛。
郁南是真的长高了一些,长得不多,却让他的身形因此舒展开来,更加修长俊秀。
他略长的头发遮着半截后颈,黑色与白色的肌肤对比,叫人想捏一捏那里乖巧的软肉。
宫丞走了进来,却一眼看到桌上那束洋桔梗,伸手触摸了一下花瓣:“你今天特地买的?”
郁南回头。
见宫丞眼中带笑,微微附身,将那束花衬托得有些可笑,便说:“不是。是前几天买的。”
他不该去买那束花的,好像太隆重了,他因此有些懊恼。
正想着,背上忽然贴着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两只手从背后伸出来,头顶被人吻了下,便听宫丞在背后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
手中的食材被拿走了。
宫丞连续赶路好几个小时,路上的确没有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