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戍依然漫不经心泡着茶,还微闭着眼睛品了起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起,介子姜竟然不吃饭了。
谢云戍做了她爱吃的东西,可是怎么诱惑她,她就是不吃。
谢云戍想着她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也不管她。
可是到了中午,她依然只去了洗手间一趟,还是不愿吃饭。
谢云戍有些担心,但还是硬着头皮不管她。
晚上,介子姜索性把门关了起来,任凭谢云戍怎么劝她都不出来吃饭。
“你放我走。”
“不可能。”
“那就别吵我。”
谢云戍无奈,心想,到明天等她饿得受不了了,我再做点她爱吃的,我不信她经得住诱惑。
他哪里知道,介子姜哪会这样任他摆布。
房间里,介子姜一边吃着此前白天的她屯在房间里的面包,一边怡然自得地看着书。
到了第二天,介子姜如法炮制,谢云戍使尽浑身解数,做的美味佳肴直接摆去了她的房间门口,介子姜却依然不为所动。
其实她内心也快崩溃了,这面包又干又甜,真的吃不下去了,可是若不坚持,他那死皮赖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谢云戍开始坐立不安了,晚上做了盐水虾,做了辣子鸡,做了很多介子姜喜欢吃的菜,又去诱惑她。
介子姜闻着一阵阵香味,馋虫早就被勾出来了,可还是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动摇,不能功亏一篑。
她索性拿了些卫生纸把鼻子堵上,又带了个耳机不听谢云戍在门口用语言诱惑她。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谢云戍败下阵来,收起了这些美食,他自己也是一点未动。
整个晚上,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一会起来一趟,一会儿又喊她一声。直到十二点过去了,他想试着去开她的门,结果轻轻就拧开了,她并未反锁。
介子姜假意睡着,一动不动。
谢云戍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听见她均匀的呼吸,便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走出去了。
介子姜在黑夜里睁开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快极了。
做了一晚上思想斗争的谢云戍第二天起来时一脸憔悴,一早就跑去找介子姜,介子姜自然是听到了动静,她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便故意按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状。
谢云戍慌忙跑过去,无奈又无法,心疼道: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说着不由分说抱起她,继续道:
“我送你去医院。”
介子姜冷冷道:“你放我自由。”
谢云戍红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全是无奈,沙哑着声音道:
“好,放你。”
介子姜计谋得逞,正要高兴,抬眼向谢云戍看去时顿时愣住了。
只见谢云戍一脸憔悴,眼睛红得厉害,还有那手臂上的伤口位置隐隐渗出了些许血迹,大概是因为抱她的原因。
介子姜心里也是心疼得紧,可是,她不敢再与他纠缠,她怕再次失去,那滋味,她后怕得很。
介子姜不再按着心口,收敛了眼里的算计,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