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的过程中,介子姜把手躲在身后,也不敢乱看。
谢云戍心想:
“她竟然如此内向?这样想来我于她倒是很特别了。”
谢云戍又坐到她对面,为了不让她尴尬,他赶紧找话说。
“美人,你看那灯很有艺术感啊。”
介子姜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笑道:
“那是个鸟窝吗?”
“对呀,你知道是什么鸟的窝吗?”
“不知道。”
“杜鹃鸟,就是我们镇上一到春夏季节就‘咕咕居’叫的那种鸟。”
介子姜注意力一下子被转了,瞬间手也自然了,笑容也自然了。
“你还知道这个?”
“当然,小时候我也掏过鸟蛋的?杜鹃鸟的鸟蛋是绿色的,像绿宝石一样。”
“啊,原来那个就是杜鹃鸟啊,小时候哥哥带我抓过,结果不小心捏碎了一颗蛋,哥哥说我哭了一整天。哈哈!”
“我也捏碎过,本来是想试试那鸟蛋和鸡蛋味道有什么区别,因为太激动了,就捏碎了,结果啥也没尝到,还被我大哥揍了一顿。”
“哈哈……你小时候真可爱。”
……
两人随便聊着,显得轻松愉快。
服务员上了菜后,介子姜突然又局促了,坐着一动不敢动。
服务员走开后,她低声道:
“我不会用刀叉,别人会笑话吧。”
“没关系,咱又不吃别人家的饭,都是自己掏的钱,谁吃多了撑的笑我们。不过,你先看着我切,切牛排靠力气,淑女都是不会干这种粗活的。”
“啊……我力气应该挺大的,那我试试。”
“可以试试。”
谢云戍切得很是熟练。
介子姜却感觉把手腕的力气都用完了,又不敢把盘子切响,她只觉得不符合中国人的用餐礼仪,叮叮当当的,母亲要是知道定要训她。所以她怎么都切不好。
他抬头见谢云戍轻车熟路,已经切好了,于是好奇道:
“你不是说你也没吃过吗?你怎么这么熟练?”
谢云戍笑道:“刚才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偷看别人怎么切的,所以就学会了,主要还是我力气大。”
“啊……你真聪明!”
谢云戍笑道:“我其实很笨的,主要是脸皮厚。”
介子姜呵呵笑道:“我有一种土极归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