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研究那本旧书,看着看着,介子姜感觉困意来袭,大约是昨晚发烧没睡好的缘故,她靠在谢云戍的怀里,听着谢云戍的声音,便真的睡着了。
谢云戍放下书,别说是她,他昨晚也没睡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轻轻扶着介子姜。低头按了插座的开关,然后顺势把介子姜抱起来。
介子姜感觉腾空,睁开了眼睛,伸手搂住谢云戍,轻哼一声,乖巧地靠在他心口,继续闭上眼睛。
谢云戍轻声道:“我们再去睡一会儿。”
说完抱着她往卧室走去,他放她在床上,自己躺在她身边,拉过被子盖上,贴着她,把她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睡去。
外面的雪又下了一阵,茶桌上的热气渐渐消了,只有静谧的屋子里传来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一点多了,谢云戍摸了摸介子姜的额头,见她体温正常,呼吸顺畅,便又抱紧她。
介子姜感觉有动静,也醒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介子姜抿嘴笑起来,往他怀里拱去。
谢云戍在她头发上落下一吻道:
“睡够了吗?我们出去吃午饭逛街去。”
介子姜沙哑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地传出来,她说:
“谢先生,你这样惯着我,这感冒我竟然不想好得那么快了。”
谢云戍稍微离她一些距离,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笑着道:
“胡说了不是,难道我对你的好是同情你生了病吗?真傻!”
“那要是没了感冒,我便没有理由赖着你了。”
“怎么会,我夫人喜欢我这样惯着,我便一辈子都这样惯着。我妻子的名头,便是你为所欲为的底气。”
介子姜呵呵笑起来道:
“小东家果然是个情场高手啊,这情话说得,哪怕是假的,听的人也受用得很。”
谢云戍却嘟着嘴道:
“夫人,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感动万分,然后回以热烈的亲吻表达心意吗?这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介子姜又呵呵笑起来道:
“那可不行,这床上太暧昧了,万一擦枪走火,我爸的四十米大刀就要出动了。”
谢云戍看住她,低笑出声道:“不告诉他们不就行了,这种事情,难道夫人还想第三个人知道?”
介子姜脸一红,推开谢云戍道:“你……你你你……不要脸。”
谢云戍继续蛊惑她道:“夫人,我们都老大不小了,难道你不想吗?”
介子姜震惊了,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怕她真的想过,但是这说出来丢死人了。
她脸更红了,结巴道:“你……你你个大色魔,谁和你一样了?”
谢云戍感觉愉悦极了,得寸进尺道:“夫人那天晚上不是摸到了吗?不满意吗?”
介子姜懵了,这不要脸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于是她赶紧翻身起来,匆匆往洗手间跑去。谢云戍撑着脑袋看着她,笑得得意极了。还不忘继续戏谑地往洗手间喊道:
“夫人,不妨再摸一次,你夫君很自信的。”
介子姜关上洗手间的门,耳脸一片灼热,这小东家这骚话太上头了,感觉有些招架不住啊,但她嘴角的笑意,却浓得化都化不开。
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洗漱。而谢云戍也走了出去,在客卧那边洗了一把脸,整理一下仪容,满意地坐在沙发上订餐,订完餐后随意刷着手机。
介子姜出来时,一身的清爽,她左手托着自己的长发,苦恼道:
“簪子也没带,发卡也坏了,头发不盘上去,一会儿穿外套不好看。”
谢云戍站起来看着她,笑着走上去,牵着他的手回到主卧,然后在衣柜最边上的那格子里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大盒子,递给介子姜道:
“看看喜欢哪个款?我帮你盘。”
介子姜拿过盒子,轻轻打开,映入眼帘的有五六款样式各异的新中式简约发饰,每一个都精致大方,却又不落俗套。
谢云戍见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态,笑着解释道:
“上回特意去给你挑选的,谁知道回来后,发现你竟然离家出走了,好伤心。”
介子姜沉沉道:“对不起,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