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我们也不是为难你,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三个月不发工资,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陈燕抚额,神情也是充满了无奈,“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我也着急啊。”
“可着急有什么办法呢?所有的钱都被厂长卷跑了,厂里已经没钱了。”
“这家酒厂已经挂牌出售了,虽然手续齐全,可连问价的人都很少。”
“不过大家放心,我在这里保证,无论这家酒厂以后转行还是继续经营,只要资金到位,我一定把欠大家的工资都补齐。”
众人听到这话,彼此间相互望着,随后,都是叹了口气。
“我们就再相信陈经理一次。”说完,酒厂的工人便是散去。
显然,他们也是知道,陈燕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的,就算再逼迫她,该拿不出钱来还是拿不出钱来。
望着众人散去的背影,陈燕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酒厂想卖掉,哪有那么容易啊。”
若是经营妥善,那厂长也不会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说起那厂长,陈燕心里就来气,活脱脱一个甩手掌柜,只有数钱的时候才能看到人影。
对于经营一窍不通,完全是仗着他爹家底厚才撑到了现在。
因为厂长他爹留下的理念,所以酒厂从来没有粗制滥造,用的都是上好的原材料,价格自然也就贵了许多。
拿到市场上,如何去跟那些酒精勾兑的廉价品竞争?
穷人喝酒,只要嘴里有个滋味就好,而富人喝酒,在乎的是面子,具有社交属性,自然越贵越好。
所以,他们厂子生产的酒就处于了一个尴尬的地位。
贵了,穷人喝不起,便宜了,富人看不上,你不黄谁黄?
厂长虽然败家,不干人事,但却坚持了他爹的理念,倒是咄咄怪事。
“嗯?”
余光一扫,陈燕忽然看到了不远处坐着的顾川,神情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你是谁?”
她们酒厂可没有这么年轻的人,而且模样也很陌生,应该不是谁家的亲戚。
顾川扔掉手里的瓜子皮笑着起身,双手揣兜走向陈燕。
“你别过来哈,你再过来我可喊人了。”陈燕退后了两步,警惕的盯着顾川。
眼下,那些工人都已经离开,值班室离这也挺远,这人要是真做点什么,那自己能跑得了吗?
顾川笑着点了点头,“喊吧,喊大声点。”
陈燕倒退到墙根,拾起一根棍子比比划划,“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