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素商有你这样的义兄,我们也算是安心了,不过,大公子放心,咱们啊,都是一家人,素商的婚事,我们也是记挂在心的。”
“对啊对啊。”
“哎呦,我瞧着赵公子就不错,先前老夫人在世时,不就有意让素商嫁给赵公子吗?”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将赵公子扯了进来。
“赵公子?什么赵公子?”苏慕一脸茫然。
这话一出,便有人积极作答,“这赵公子啊,是知府赵大人的嫡长子,在清河,谁不知道赵公子仪表堂堂,德才兼备啊。”
“叔公谬赞。”年轻男子拱手,笑得一脸得意。
何叶瞥了他一眼,却是越看越厌烦。
“唔,原来赵公子也在啊?”苏慕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先前听义母提起过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公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闻言从鼻孔里哼了声,道:“不过是有些才名罢了,不足为外人道也。”
苏慕闻言竖起大拇指,诚恳的夸赞道:“不愧是赵公子,不光有才华,还谦虚。”
赵公子得意的笑了笑。
苏慕继续拍马屁,“我就喜欢跟赵公子这样的人做朋友,不为你的,就是佩服您的才学,对了,赵公子如此博学,不知可曾参加科考?”
这话落下,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静了一静。
赵公子脸上的笑意也僵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冷着脸道:“本公子不在乎那些俗世功名,只想做个闲云野鹤。”
“嗯,有志向,不愧是义母都赞赏的人。”
听了苏慕的夸赞,赵公子脸色稍缓,众人也都跟着夸赞赵公子,赵公子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笑容。
等到众人把赵公子夸得飘飘然时,苏慕方才再度开口。
他长叹了口气,对着何叶道:“娘子,我总算是明白,义母为何说素商妹妹配不上赵公子了。”
“我……”
赵公子闻言想反驳,可苏慕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看赵公子,家世好,人品好,长得仪表堂堂不说,还为人谦逊,品节高雅,这样的人,怎是寻常人家敢肖想的?”
苏慕说的情真意切,语气间大有不能与赵公子结亲的遗憾与惋惜,以及,对赵公子的无限欣赏。
“贤侄啊,赵公子他……”
“二叔,我知道您偏疼素商,可赵公子这样的人间龙凤,哪儿是我们这些寻常人家能配得上的?”
苏慕说的痛心疾首,话落又道:“不能与赵公子结亲,实属人生憾事,不知,我能否有幸,与赵公子结为异性兄弟?毕竟,这世间,难得有这般让我崇敬之人。不知,赵公子可愿给我一个机会?”
苏慕话落,在座的人,全都傻了。
何叶憋笑快憋出内伤,福伯的头则越来越低,
那位赵公子则是傻了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噌”地站起身来,指着苏慕的鼻子骂道:“哪儿来的混账东西?也敢跟我结拜,我给你几分颜面,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