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被她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愣怔了会儿方才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您得先让我看看他们是生了什么病。”
“哎,他们就在屋子里,您进去就瞧见了。”
妇人边说边拉着何叶进去,喻柔则贴心地帮何叶牵了马。
这是一座木屋,中间坐北朝南是大三间,东西两侧各有两间屋子,西边是厨房和柴房,东边是两间厢房。
妇人将何叶带到了屋子里,只一眼,何叶便瞧见躺在床上的一大一小,男子瞧着近三十岁,额头上有一块儿伤,面上有些胡须,瞧着五官端正,年轻时想来也是个俊逸的少年郎。
而躺在他身旁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身上没有伤,打眼瞧去看不出什么。
只是,这一大一小躺着那里,显得极为僵硬,不像是睡着,反倒像是死了……
想到这儿,何叶心下猛地咯噔一声。
“姑娘,这就是我相公和我儿子,你救救他们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救救他们……”妇人说着,便在地上跪了下来。
何叶见状,忙伸手去拉她,“姐姐,您别这样,您先起来。”
妇人被何叶拉起来,便抹起了眼泪、
何叶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问妇人道:“敢问姐姐,他们二人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在此之前,可有出什么事?”
妇人擦了眼泪,道:“就三天之前,我儿子非要跟着他爹爹出门打猎,我本是不愿意的,可……我相公说,儿郎们就应该多出门见识见识,所以,我就同意了。”
可两人出去后,一直到晌午都没回来,我心下实在担心,便带着女儿出去寻找,这才在山林里发现了他们父子。”
“你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这样?”
“对!”妇人点头,而后补充道:“不过,我相公头上的伤不是发现的时候就有的,是我背他回来时,不小心给他摔得。”
“这样啊……”何叶稍稍松了口气,一边叫妇人继续说,一边起身走到床边,她先是伸手在小男孩鼻息间探了探,见还有呼吸,心下紧绷的那根弦方才松开,而后她又试了男子的鼻息。
这父子俩全都有呼吸,只是呼吸绵长,看上去很是虚弱。
何叶开始给两人号脉。
栓了马的喻柔拿着块汗巾走过来,一边擦脸上的雨水一边问:“叶子姐姐,可查出病因了?”
“稍等。”
分别给父子俩号脉后,何叶神色严肃,而后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子,用银针开始试毒。
见她一连在小男孩身上扎了几针,妇人很是心疼,刚要开口制止,就被喻柔拦住,“你别怕,我姐姐是在救人,不是要伤害他。”
妇人欲言又止。
片刻后,何叶拿着变色的银针道,“应该是中毒,从位置上判断,应该是两人吸入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所以,毒性主要集中在头部和胸腔,并未往下身蔓延。”
妇人闻言慌了,“这可怎么办?姑娘,你就救救他们吗?”
“你先别急。”何叶放下银针,安抚妇人道:“眼下咱们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毒,所以,等下我问你的问题,你都要诚实的告诉我。”
“嗯,我一定如实相告,姑娘您问就是。”
何叶点了点头,一边从药箱子拿出更多的银针扎在两人身上,一边问道:“你们在山中住了多久了?对这山中了解多少?”
妇人道:“我们在山中住了有十年,不过,我们先前不住在这里,是去年才搬过来的。”
喻柔笑起来,“难怪你们的木屋瞧着这么新。”
闻言,妇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都是我相公弄得,他会这个,每次搬家,都会好好弄个房子出来,给我们一家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