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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此时的唐川正在进行着另一件对他极为重要的事情。

老者离开后，他就被王教习带到了之前进门时看到的墙上那张纸的下面。

之前匆忙他并没有看清纸上的内容。此时才知道这纸上写的居然是一纸誓约。一个对所签定古灵的誓言。按照王教习的指导，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这纸上的内容，对他所将要签定的古灵发誓。

唐川本以为这是也是一件古灵。但王教习告诉他，这就只是一张纸而已，它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也不会对发誓的人有任何的约束能力。

“不过，你小子也别想着不把它当回事，重要的不是这张纸，而是这誓言本身。一旦你发誓了，那么这誓言就一定会成真。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违背了自己发下的誓言，那么你将会从那一刻起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签订任何古灵了。这是无数混蛋用自身实验验证出来的结果。没有人能够成为例外。小子，你还要继续吗？”

看着那纸上寥寥的几行字，唐川微微一笑，朝着王教习开口道：“能约束人的从来都不是一张纸，也不是誓言，而是自己。王教习我可以开始了吗？”

王教习，哈哈一笑：“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一个孩子却能成为星云大师的一日之师。好，好。你可以开始了。”

“我，唐川，在此发誓：

自今日起与尔签订锲约，

自此你是我的灵，

自此你是我的友，

自此人灵唯一，

善用，善待，不离，不弃。

若违此誓，

万灵共弃。”

少年嗓音清脆，有着孩童特有的干净与稚嫩。同时也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和虔诚。一字一句并不激昂澎湃，只是认认真真。不是为这誓言，而是为了今后与自己携手作战，共同进退的伙伴。

身旁的王教习看着少年，忽然间有种恍然的感觉，仿佛少年不是在对着那张纸，也不是对着少年手中的杯子。而是对着一个即将一起出发的同学，朋友，家人以及战友。少年也不像是发誓，反而像是在和对方诉说着今后的种种计划和风景。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年后今日的少年成了那高坐巅峰的强者，他高举酒杯，敬这脚下的路和身边的人。

少年声音落下，一切消散。只有少年手中的杯子安静的散发着微弱的光。

王教习看到这里，立刻将手中准备好的东西按照一定的顺序在唐川身边摆好。吩咐唐川盘膝坐好静思。之后激发自身的灵力将所有材料，以及坐在其中的唐川和唐川手中的杯子笼罩住。这才松了口气，对唐川说道。

“趁着此刻，古灵灵性外放，有我在外面为你增强灵性赶紧静心体会，找到古灵的名字。”

唐川此刻却并没有听清外面王教习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此刻似乎来到了美丽奇幻的梦里。

这是一片竹林，无数的竹子环绕在唐川的身边，或大或小，或高或矮，有的已经极为高大，有的尚且露出小小的笋尖。竹林中铺着厚厚的竹叶，踩上去沙沙作响，一阵风出来，头顶的竹叶飘飘摇摇，哗啦作响。一颗颗晨露像是忽如其来的雨水落下。打在地面枯萎的竹叶上发出一声声啪嗒啪嗒的声音。脚步声，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竹林不经意哼唱的小曲，清新而撩人。

唐川继续向前，不多久便看到一个小小的亭子，在那亭子中似乎还有一道人影。走上前去却看到一个蓝色衣衫的剑客，一身衣衫已经破破烂烂，细细密密的血痕洒落其上。此刻剑客正依靠着小亭沉睡，姿态狂放，个性张扬。一只手拿着一把上好的宝剑搭在石桌上，另一只手伸出栏杆外，一个小小的白瓷酒杯已经脱手滑落在地上。

随着唐川的到来，微风赶到，露珠从竹叶间滑落，一滴晶莹的露水恰好滴落到杯中。

不知为何，唐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诗。

风起竹间惊朝露，剑落亭中待来人。

“它的名字是——风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