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罗特发誓他不是想要说脏话,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一早上收拾好准备出门上课,结果发现是休息日后还能安然无恙。
他明明可以睡到十一点!十二点!
猫可以睡上一天,而熬夜了的猫猫也同样如此,他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导致他错失了最为快乐的赖床时间。
他决定将这一切都怪罪到早上负责闹铃的音乐上,他将这首歌列为所有讨厌歌单的第一名。
“早上好,玛丽小姐。您今天新剪的短发很适合你”施罗特耷拉下眼皮,将内心的不快收敛起来。
“嘿!施罗特,都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玛丽就行。今天早上起这么早,是要出门办事?”玛丽今天身上套着一身皮衣,手上拎着摩托车的头罩,原本到腰间的头发在昨天突然剃短了许多,一下只到肩膀处。
和爱人金发蓝眼不同,玛丽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棕色的,就像是向日葵的花心一样,带着一丝丝的温和。
“我的短发还是照着你剪的,到肩膀,扎个小揪,多精神!只不过好像效果一般。”玛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人站在原地继续嘀嘀咕咕“再让我看看你!”
施罗特就像是一尊雕像,准确来说像是那种专门用来速写的娃娃,抬抬手,捏捏肩膀,可以摆放成各种各样的动作。
玛丽看了眼黑色头发披肩的长度,然后又观察力一会儿蜷曲的程度,后面的小啾啾扎了大概扎了多少的头发进去。
看了半天玛丽突然用手将头发往后一拨,嘿嘿一笑“我知道了,我就是少了一副眼镜!”
她特指施罗特带在脸上的眼镜。
施罗特带着的眼镜,采用的是欧式经典的金丝边框,镜片比眼睛大一些,边框在某些角度会出现反光看不清的情况,每当这时候,施罗特那双蔚蓝色的双眸就会直勾勾的落入与之聊天的对象眼中。
玛丽其实最开始并不喜欢这一位邻居,她在成为孤儿之前拥有美妙的家庭,负责任的父亲,温柔和蔼的母亲,最喜欢她,也总是爱给她带零食的姐姐。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对于其他人进行的犯罪嗤之以鼻,却也没有额外的畏惧成分在其中。
玛丽殴打过欺负她的男生,那个坏家伙伸手扯她的辫子,也用剪刀剪掉过男孩送给她的写着侮辱性文字的纸条,一拳头打在男人的脸上,玛丽觉得他还太小了,要是再大一点,要是能够在手里多抓两块石头后的结果会更加的两他感到快乐。
他的父母和姐姐没有过多的为她操心,她也不需要家人们操心。
唯独小丑的事情,爸爸妈妈放心不下,姐姐担忧不止,她斗不过小丑,她们斗不过小丑,现场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只是小丑的一次性玩具。
能够与小丑博弈的唯独蝙蝠侠。
她祈求上帝救救他的爸爸,渴望蝙蝠侠可以更早一点的来救下她的妈妈,就像是从小阅读的童话故事那样,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骑着一头俊美的白马拯救被困在险境中的公主。
可现实是现实。
童话是童话。
“啊啊啊啊啊啊!!!!”未成年的女孩发出痛苦的悲鸣,在那一天失去了所有,她曾经怨恨过蝙蝠侠来的太晚,憎恨过小丑的诞生、绝望过自身的未来。
她的家破碎了,就像是一个名贵的花瓶刷在地上,永远也无法恢复成为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