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内心略有不安。
都抬脚走了,高个还在他身后吆喝:
“兄弟,以后有需求再来,给你最低价。”
杨庆有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下回再说。
黑夜给人带来不安,也是夜行者最好的保护色。
杨庆有走时,黑市已经散的差不多,仿佛即将升起的不是太阳,而是投机倒把那个帽子,危险,危险。
这时的三环内,荒地多,工厂也多,倒也不用怕迷路。
远远的瞧见前方有一工厂,走到近前,便会发现工厂前面是条大马路,跟着稀疏的行人,保准进城。
杨庆有回到四合院时,钟楼已经敲响早七点的钟声,西头的公厕也开始迎客,倒尿壶的人络绎不绝。
“三大爷您起的够早啊!”
“不早了,刚好来得及吃早饭,小杨你也够早的。”
“嗐,要不是着急去公厕,我高低再睡会儿。”
“杨哥早!”
“解成,今儿去哪干活?”
“待会去粮店看看,也不知有活没。”
“那祝你好运。”
也就是杨庆有回来的时间巧,否则大门都进不去。
您瞧,这就是住四合院的好处,放个屁隔壁都能听个响儿,想偷摸干点事,就俩字:麻烦。
杨庆有照旧摸了一把灶台,还成,干燥冰凉,表面也没啥裂痕。
灶台算是成了。
待晚上下班买铁锅往上一架,就能实现热水自由。
第一天上班,杨庆有可不想迟到。
这时就显出手表的重要性了,不知道时间的他,手脚不自觉的麻利起来。
洗脸刷牙尿尿,速度那叫一个快。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
杨庆有哼着歌,嚼着烧饼,怀揣大茶缸,走进街道办时,办公室还没开门,只有杜有财拿着大扫把,在清理卫生。
“杜哥,早啊!来个烧饼?”
空间有粮,人就大气。
经过两日与社会的深入融合,杨庆有都不知道,他说话的语气摆脱了前两日的小心翼翼,不再试探,无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