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陆占善此刻都说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为了击倒面前这酷吏,他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他甚至做好了应对风险的准备。
可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陆占善的胸口传出阵阵剧痛,他被砍了一刀。
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砍自己,只是想要看到自己疼痛?
看着发呆的陆占善,刘桃子缓缓坐在了他的面前。
“说说吧,是谁杀的人?”
陆占善的嘴唇抖了抖,却并没有说话。
刘桃子还不曾开口,身后的田子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笑声却刺激到了陆占善,他猛地抬起头来,“你笑什么?!”
“我平日里只道是那些耕地挑粪的才怕权贵,不敢轻易开口伸冤,不曾想到,原来这城中富
户,也是如此啊”
陆占善浑身都在颤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
陆占善想要解释些什么,可他发现,自己无从去解释,有这么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城里的那
些泥腿子的想法。
有冤情吗?!
有!!天大的冤情!!
自己请人好吃好喝,竟是被对方大开杀戒,就是自己,也只是侥幸活命!
可敢给官府说嘛??
说了那便是死。
城里谁敢去管慕容家?
高长恭才是个县公,人慕容俨是个郡公啊!
就算是宗室,也也有高低贵贱之别,若你是当今陛下的儿子,那慕容俨倒是该过来磕头,可
你只是个先帝的儿子,还不是母族高贵的那种。
倘若自己现在告知了实情,刘桃子敢不敢去拿慕容广,这陆占善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
一定会死。
陆占善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刘桃子也不耽误时日,带着田子礼走了出去。
“兄长,这城里能将陆吓成这般模样的人可不多啊”
田子礼眯起了双眼,“他毕竟是官吏,袭击官吏是重罪,到底是谁让他如此害怕呢?”
走在路上,田子礼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