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夏还是第一次亲自动手处理手中的这只大公鸡。
烧开水,拔毛,一系列的流程下来,他已经累得快要瘫软在地。
一想起后面还要切肉,再加上家中那把菜刀用起来极为不便,此时的他低垂着脑袋,已然没了刚刚进门时的那番斗志。
“嗯?”林倾如用手关节擦了擦发痒的额头,贴心问道,“陈夏同学如果感觉到累的话,这里只留给我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不,不累。”
陈夏咬住下唇,拍了拍蹲得僵硬的那双腿,强迫自已站起身后,又扯来围裙系在身上。
他已经决定好了。
既然是男人,就要发挥出男人该有的责任感,如果什么事情都让自已老婆做,这算是什么?
吃软饭?
他可不想成为自已最讨厌的那种人。
于是,颤颤巍巍站起身,刚握住菜刀的陈夏,一个不注意,握住刀把的手猛地一滑,刀锋沿着掌心划过,一抹明晃晃的鲜血从掌心里溢了出来。
“陈夏同学!”
身后,林倾如凑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看了一眼正在不断溢出鲜血的伤口,顿时慌了神。
“不,没事,小伤口而已。”
陈夏强忍疼痛,将受伤的手掌放在冰冷的自来水下冲洗了一会,直到血液逐渐止住,他才将手重新收回。
“陈夏同学。。。。。。”
“很疼吗?”
林倾如一脸担心,看着他手心里那道并不算深的伤口,眼眶中,竟控制不住变得泛红起来。
都怪自已。。。。。。
如果自已能够解决一切,陈夏同学就不会受伤。。。。。。
“那个,我真的没事。”看到林倾如竟然在哭,陈夏瞬间意识到她是在自责,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脑袋上。
又是摸头杀。
林倾如无法拒绝的动作,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抚摸她的脑袋,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当然,这件事情的前提,是摸她脑袋的那个人,必须得是陈夏。
要不然,保不准会被一把匕首径直捅进心窝。。。。。。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那股熟悉温度,果不其然,林倾如很快便冷静下来,就连流出来的小珍珠,也被她重新憋了回去。
好舒服。。。。。。
双眼缓缓合上。
像是在享受主人抚摸的小狗一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沿着头皮蔓延至全身。
“我真的没事啦。”
看到林倾如止住小珍珠,陈夏也松了口气,但看着自已受伤的右手,却只能用着无可奈何的语气叹气道:“那个,切菜什么的,还要麻烦老婆你了。”
“唉?”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林倾如缓缓抬起头,“陈夏同学刚刚,叫我什么?”
“老。。。。。。”陈夏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叫你老婆啊,怎么了,不喜欢听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