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叫,吕本放下手中正在校对的《论语》,连忙等待他进来。
典簿进门便大声疾呼:“吕公,大事不好,我们派出的人都被陈寒派来的官兵打了回来。”
吕本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皱起了眉。
但他没有多问,反而请那青年进来。
青年进来后,先喝了口茶,然后才开始大肆讲述:“最近我们派出的混混都被陈寒的官兵教训了一遍,很多混混受伤,吓得再也不敢跟我们合作了。”
吕本听完有些诧异:“怎么回事,那些卫所官兵为什么要帮他们?”
陈寒这边也收到了来自浙江商会、山东商会、江左商会和河南商会等地的报告消息。浙江商会的会长李先生此刻满心欢喜:“大人,这次真是让我们这些人扬眉吐气了。拿着圣旨,我们居然能指挥那些官兵,真是畅快淋漓。您不知道,以前那些官兵对我们商人可是毫不客气,我们吃了不少亏。他们在各个关卡联手走私者,阻碍我们,甚至没收我们的货物,只因我们不愿与走私犯合作,不愿参与走私。没想到今天他们也有这样的下场。以后有这样的好事,我愿意领人去做。”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江左商会的会长老冯也是同样的心情,他胖胖的身体笑得像弥勒佛:“这次我们给走私犯好好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权力大到能压死人,让他们明白对抗我们是没有好结果的。”
杭州府。
许久未公开露面的夏松,此刻却在青楼里与人勾肩搭背走出。
“夏公子,你妹妹都有如此出色的夫君了,
为何你还无法担任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呢?”
夏松闻言,猛地推开身旁的人,“少啰嗦,我正高兴呢,你来扫我的兴做什么?
别提那个人,他不是我妹夫,
他是我的仇敌。
他答应我的事情从没兑现过,
还想让我认他为妹夫,做梦去吧。
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搀扶他的年轻人闻言轻轻一笑,
看着夏松那浪荡公子的模样,内心无比鄙视。
心想: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的德行,怎能配上如今如日中天的陈寒大人?
不过现在他的任务是哄眼前这家伙开心,
让他为自己办事。
让他打着陈寒的旗号在外散布谣言。
实际上,发现夏松也是个偶然。
当初夏松随父亲来到京城,
和陈寒他们同住过一阵子。
陈寒并未真的让他直接成为七品官,
但他一直嚷嚷着:
我妹夫就是陈寒,
我妹夫是现在最厉害的角色。
他在外面是这样宣扬,
但在家里却大发雷霆,指责陈寒不守信用。
提到陈寒,无非是个空谈家,连为家人做事的勇气都没有。
这家伙只是为了自己的名誉罢了。
他从不关心家人过得如何。
一心只想自己的名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