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季时余的师傅,按部就班地铺上一次性的床单,“可以了躺下吧!”
季时余照做:“谢谢。”
“喜欢轻点重点?”
“都行。”
“那好吧!有问题你跟我说。”
“嗯。”季时余应声后便没了声音。
与季时余的安静不同,席季时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和他的师傅聊得有说有笑。
“师傅,你这手艺太可以了!干多少年了?”
“七八年了。”
“师傅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北江的。”
季时余一声不吭,在一旁听着席荆唠家常,内心佩服对方自来熟的速度。
“那怎么想着来这了?”席荆开启了聊家常的模式。
“跟着我堂兄来的。”
“堂兄?楼下的老板?”
“是。”
“没想到你们这还是个家族企业。”
“哈哈,还真是。”
“这边平时来得都是孩子家长吧?”
“白天多一点,晚上也有很多学生来。再就是周边商铺的老板店员偶尔也来。虽然现在各家各户都有洗澡的条件,但是推拿拔罐还是得到外面来。”
“那确实外面方便。”
“来,先冲一下,然后平躺。”
“好。”
席荆起身走到一旁的花洒下,冲干净身体后,又回到原位平躺。
“这么说来你们生意不错。”席荆躺下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之前比现在好。”师傅叹了口气。
“怎么了?”
“这不是附近有个女学生出事了吗?”
果然,席荆是来套话的。季时余也跟着提高了注意力。
“我听说了。这事还影响到你们了?”席荆问。
“那可不。以前我们这晚上跟下饺子似的,现在少得可怜。孩子们放学都直接回家,有些家长担心出事都来校门口接。”
“这样啊!”席荆试探道:“出事那小姑娘你认识吗?”
“怎么说呢?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嗯?这孩子这么出名吗?”
师傅笑笑:“何止啊!闹过好多次事,在这附近都出了名。她之前在我们这洗澡给我们小妹骂哭了。还有一次把我们店旁边超市的儿子也给骂了。这条街上就没哪家店没吵过。”
席荆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震惊道:“这么夸张?”
师傅叹气:“可不?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满嘴脏话,说得可难听了,所以悄悄和你说。”
席荆也压低了声音:“你说。”
师傅:“她出事,我们没人惋惜,都觉得是她得罪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