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带好,红鱼,我要去卡利亚西湾了。”
“什么。”潭红鱼惊讶。潭红鱼知道卡利亚西湾有多危险,那里一直是个禁区。“怎么会……”
“我们呀,或许缘分真的结束了。”海潮强忍着脸部的抽动,说道。
“找你来就是和你告别的,毕竟,‘海葬计划’不同于我们其他的任务,再简单的任务也会……更何况……我这次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海潮眼眶红润,一滴热泪流出。
潭红鱼双手继续紧握,她的牙齿咬紫着自己的嘴唇。
“红鱼,我走了。”海潮转身朝着潭红鱼淡淡一笑。这一笑,如清风,如石落清潭激荡起阵阵波纹……他的笑意浮现在眼角和嘴角,然而眼神中的黯淡却流露出他内心深处的苦涩。
海潮离开,他的背影在潭红鱼的视野中渐渐消失,他的离去,如同一幅素描中的线条,渐渐模糊。只有那宽厚的背影,静静地映在月光中,像一座孤独的雕塑,诉说着无法言喻的哀愁。
海潮离开后,潭红鱼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之中的泪水。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弄花了她的妆。寒风四起,潭红鱼的脸阵阵冰凉。
“我怕,怕你为了保护我,和父亲一样……”潭红鱼瘫软在冰凉刺骨的地上,好久好久,直至下半身完全麻木也没有站起来。
“他明白,他明白,我等不起,于是转身向山海走去。”紫色的紫罗兰和红色的蝴蝶兰依旧在风中左顾右盼着,无声的思念激起了一潮又一潮。
路灯朦胧,昏暗的栏杆旁,红日烈火的蝴蝶兰被吹断一朵,那一朵化作思念的火苗被吹去好远好远。
白色的钟楼上,铜钟被敲响,三四声凄凉而独孤。钟声响彻学院,久久没有散去。
夜深人静,离别的钟声敲响,无声且无息。学院有一个规矩,凡是执行存活率小于百分之二十的任务,出发前,钟楼都会敲钟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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