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汐是我们爷唯一喜欢过的女人,那时候咱们爷还未封王,只是个普通的皇子。而茹汐只是一个普通小商贩的女儿,长的美极了,在这京城有不少皇孙子弟都喜欢她。
她跟咱们爷因为一个风筝而相识,那天,茹汐的风筝落到了咱们爷的脚下,上面提的诗词引起了爷的注意。后来九爷见到了茹汐后便对她一见倾心。
那时他们两人也曾花前月下琴瑟和鸣,一个弹琴,一个跳舞,相处的好不快乐。
可茹汐从来也没有告诉九爷,她是订过亲的,而对方正是一直驻守边关的大将军王白默生。
后来,九爷与茹汐的事情不知怎的就传进了白大将军的耳中,白大将军因此而战中分神,被敌人斩杀。
而事实上,在此之前白大将军领兵从未输过,皇上痛失爱将伤心至极,闻起因竟是因为一个女子,所以一向不干涉子女婚事的皇帝第一次阻挠了九爷的爱情,他下令不允许九爷娶茹汐,并令茹汐作为白将军的妻子为白将军守丧。
后来茹汐如约进入白家,白老爷子因为茹汐与九爷的一段情而对茹汐心生芥蒂,整个白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对她好,她终日忧郁,终于在某天悬梁自尽。
这事一直以来就是九爷心上的伤疤,九爷提都不愿提及,九爷是个理智之人,若是当年茹汐能够将她有婚约之事提前告知,那九爷不会深陷其中,这故事的结局或许就能改写。”
于颜听着都觉得真是纠结,怪不得夏侯阳看到她拿那幅画像会那么生气呢。
“若说起来,这男人动了真情也真是感天动地的,真没想到咱们九爷竟是如此痴情的男儿,虽然这整件事情很让人恼火,可是他却将茹汐的画像收藏到了现在,真是不容易呢。”玉夫人说着看向于颜:“这样的九爷才更让人敬佩是不是。”
于颜看向她,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呢?她可一点都不觉得他值得敬佩,只觉得他因为过去的人伤害现在的人,不该。
“妹妹也不必觉得怎样,哪个男人心里能没有个真爱呢,咱们这种人也不必跟茹汐去争,毕竟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不是。”
于颜嘴角咧着笑了笑,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女人最大的哀伤就是情敌是个男人,最最大的哀伤就是情敌已经死了。
“对了,那后院的漫儿姑娘你认识吗?也真是奇怪,爷为什么只是让她住在王府,却并没有娶她给她一个名分呢?”
玉夫人摇头:“不知道,我也纳闷呢,也为什么要把漫儿姑娘放在后院里。”
“你不觉得那漫儿姑娘跟茹汐很像吗?”
“其实不怕妹妹笑话,我也没有见过茹汐姑娘的本尊,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也都不过是我听许多人说过之后拼凑起来的。
爷与茹汐姑娘恩爱情深的时候,我还没有嫁入王府呢。”
于颜点了点头,看来这漫儿姑娘还有待深究。
她又小坐了会就起身告辞离开了,临走前听玉夫人道:“妹妹也是可怜人,我好歹还有个名分,现在妹妹得罪了王爷,只怕…你们的婚事都要受到影响了。”
看着玉夫人幸灾乐祸的模样,于颜很无所谓的抿唇一笑:“黄了就黄了,又不是只有九王府有树,哪棵树上吊不死人?”
玉夫人冷笑一声,还以为王爷对她的爱是真爱呢,原来她也不过如此。
就说嘛,一个小小的贱婢怎么可能得到九爷的爱呢。
回到夏侯阳的书房,于颜来到那个落了锁的箱子前蹲在那里手指头戳着锁头:“啧啧啧,茹汐,用那玉夫人的话来说你也算是个好命的,都死了还有爷这样缅怀你,你就在里面好好享受吧,我不跟死人置气的。”
她起身拍了拍手,想到玉夫人嘴角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惩罚继续。
晚上夏侯阳从宫里回来后一直都有些愁眉不展,于颜本想跟他说说话的,可看他似乎没有什么心情。
她趴在书桌上打量他,夏侯阳看她:“怎么了?”
于颜嘟嘴:“你怎么了?”
“没什么。”
“哎,某人秘密真是多啊,啧啧,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到底靠得住呢还是靠不住呢。”于颜口气讽刺的很。
夏侯阳皱眉:“你还真是够记仇的。”
“这不是记仇,这是事实。”
“今天父皇跟我提起了与北凉的战况,我们已经连连败了两仗,再这样下去,只怕军心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