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望舒。高望舒。
"
"妈,没啥,我们前些天才在温鲤的书法展上碰面,好久没见了。
"他微笑着,嘴角止不住的弧度。
"坐下说坐下说。
"柏爸爸拉着妻子往沙发靠,
"坐下细细讲一下嘛,别着急。
"
柏舟也顺势将母亲牵到沙发的主位上,自己又挪到父母二人面前,以诚恳的被拷问人的姿势等待接受双亲的
"问责
"。
"过来说啊,站那儿干嘛,又不会骂你,都成年人这么久了;何况还是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孩子,妈妈能不支持吗?
"柏妈妈坐下后朝着
"忏悔
"姿态的柏舟招招手,
"来吧,说说望舒怎么答应你的?
"
柏舟摸摸脑袋,眉毛微蹙,怎么答应的呢?
好像,是不想去相亲还是意识指使她给他拨了那一则通话呢?其实他也搞不清楚,只是自己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也来不及思考了。
"可能是跟我一样——被催婚吧?
"他亮起双眸,带着笑意地望向父母。
柏妈妈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往柏舟身上投掷,
"催什么婚,哪儿催婚了?看你天天进组拍戏累得心疼半死哪儿还催你结婚了?
"
柏舟灵活地躲到父亲身旁一侧,
"诶,老爸作证啊!刚刚你们不是还说着楼下小孩什么的?什么爷爷奶奶的,别以为我没听到啊!
"
"行行行,
"柏妈妈叉腰起身,柏舟以为又要像小时候一样发起
"近身攻击
",弹跳似的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生怕再次被
"突发袭击
",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我是要给你拿户口本啊!
"
柏舟拿起茶几上的红棕色小本,在母亲眼前晃了晃。
"万事俱备,只差月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