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与小晴以拥抱作别,搭上了去往曼谷的飞机。
算上曼谷到清莱的里程,差不多飞了整整一天。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谢蛟和表哥等一行人早已在机场外等候多时了。
我顶着个蛤蟆墨镜跟着人群悠哉悠哉地出了机场,那三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搁马路边上实在是太显眼了,想不看见都不行。
他们六人穿着彩色条纹衬衫加沙滩裤和人字拖,戴着墨镜正靠着吉普车吹水,像极了来这边度假的游客。
谢蛟眼尖,茫茫人群中他一眼就瞅到了我,隔着远远的就用手指着我这边瞎叫唤,整个人兴奋地不行,跟着蹦蹦跳跳的朝我冲了过来。
当我意识到他或许过于热情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谢蛟人还没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开双手,离我两三米远的时候直接飞扑了过来。
“哈哈哈哈,你可算回来了!”
谢蛟双手死死地箍住我上半身,将我整个人抱起来在空中转啊转的。
一瞬间我只觉痛入心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入天灵盖。
“嘶——”
“停、停、停、停、停!”
我这一连串尖锐的叫喊声,让兴冲冲赶过来的五人集体愣在了原地,疑惑的看着我,摸不着头脑。
“咋了,受伤了?”
谢蛟赶紧把我放了下来,在我身上不停地来回打量。
“卧槽!怎么伤的这么重!”
我就穿了一件衬衫,右肩和胸口的位置都快让血给浸透了。
轻轻动了一下右臂,感觉还好,应该没崩线。
周围一圈关切的眼神都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打着哈哈:
“问题不大,都是些皮外伤,咱们先回去,其余的回头再说!”
一路上谢蛟开着车呢,还时不时地瞅瞅我衬衫上的血渍。他带着愧疚的表情,接连张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话来。
看着他那副做派,我只觉得好笑,“啪”的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他正开着车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了一激灵。
“阿蛟啊,这一阵子不见,你怎么变得娇里娇气了?”
“要不要把你名儿给改改?”
谢蛟一时间没听懂,一脸懵逼地说道:
“啥玩意儿?”
我没搭理他,只顾着盯着他瞎乐呵。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有些恨恨的说道:
“你是病号,这次对我的人身攻击,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算扯平了啊!”
我瞟了他一眼,自顾着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