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张太一从里屋中出来,也是纷纷出言询问,他们这次可是花钱赌约了,虽说他们不觉得自已会输,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十万,二十万黄金对于他们来说虽然谈不上伤筋动骨,但是也绝对不是一个小的金额。
但是张太一却对身旁的问话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南宫逸尘的面前,行礼道:“南宫公子,先前是在下无礼了,没能看出公子有如此诗情,实在是自不量力,特意向公子赔罪。”
静,死一样的静,众人现在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嘴巴张的大大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那个,张公子,你说什么?我们没有听错吧。”场下有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道出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我何时说过戏言?”张太一有些不满的盯着提问的那个人。
一旁的楚暮雪则是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她可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张太一觉得南宫逸尘的诗词写的太好了,所以才特意过来,作为当朝宰相之子,张太一可不会做这种阴阳之事。
想到这里,楚暮雪还神气的瞪了自已的二哥一眼,意思就是,看吧,本公主的眼光没错吧。
别说场上的众人了,就连南宫逸尘都被张太一的表现吓了一跳,他记得之前对方明明没有对自已表现出任何无礼的言论吧,但是又关注到对方真的没有任何戏谑之色,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张公子何出此言,我记得公子先前明明没有出言嘲讽过我的吧。”
“南宫公子有所不知,我虽在里屋,但是外屋发生了什么我大概也清楚,南宫公子先前说的话我以为是你口出狂言,心中甚感不屑,但是直到看完公子的作品后,才知道是张某才疏学浅了。故来向公子道歉。”张太一也是将原因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南宫逸尘听此也是高看了这张公子几分,此人是真的在道歉的,并不是弄虚作假,倒也不愧于宰相之子的名号。
不过这时候就有人不服气了,他们可是好奇,这南宫逸尘到底何德何能,能写出怎么样的诗,让张太一都如此失态。
“诸位如果不信,那就看看吧。”张太一也是知道肯定会有人怀疑,当即拿出南宫逸尘所写之诗。
只见上面洋洋洒洒的写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妙啊,妙啊,此诗想象巧妙,不露造作之色,全诗没有一句对女子的正面描写,在我的眼中却仿佛真的出现了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来。实在是吾等所不及也!”在场的自然还有懂诗词之人,当即夸赞道。
就连先前那些对南宫逸尘出言嘲讽之人也没有反驳,只是黑着个脸,因为知道这首诗真喷不了。若是强行找茬只会丢了自已脸面罢了。
楚暮雪见状不禁拍了拍自已二哥的肩膀:“怎么样,二哥,我就说我赌对了吧。”
二皇子只能看着自已的妹妹苦笑道:“这次看来真的是我看走眼了。”
“诸位,这下这场诗词文宴的第一是谁就不必我再说了吧。”张太一也是适时说道。
“这。。。。。。”在场的众人终归还是有些迟疑,若是平常的文宴,他们自然会同意,但是这次可不一样了,那些黄金可是真的黄金啊,若是真的南宫逸尘得了第一,岂不是白送他了?
“张公子,且慢!”终于终于还是有人按耐不住,“这首诗成为我们当中的第一自是没问题,但是又如何能证明是南宫公子自已写的而不是抄袭别人的呢?”
“没错,那位兄台说的有理。”
“是啊,我们绝对不是为了那些黄金,只是为了讨一个公道。”
见有人站了出来,其他参与了赌注的公子也是连忙跟风道。
楚暮雪见此不禁瞪大了自已的眼睛,这些世家的公子,实在是太过搞笑了,当初下赌注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嘴巴一个比一个毒,现在反悔的是一个比一个快,怪不得南宫逸尘一开始就将票据要了过来。
“诸位这样莫不是太过了,南宫兄所写下的这首诗绝对是最顶尖的水平了,我张太一自认为博览群书,这北荒之地的著名诗词我都看了十之八九,但是从未听过南宫兄所写的这首诗,这不是他亲笔所写还能是谁所写。”
见到张太一为自已仗义之言他心中的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这首诗确实不是他所写,但是‘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他也需要这首诗为他破局。
“那万一是他从别的域抄来的呢?”场上不知道是哪位,弱弱的说道。
此话一出,张太一都有些要气极反笑了,谁人不知北荒之地,广阔无垠,即便已经破门,可以飞天遁地的修士,穷尽一生也难以到达别地,更何况各个域之间还设有域门,不是可以随意跨过的。
“怎么,诸位莫不是和本公主过不去,就本公主压了南宫逸尘赢,所以不想看到我赢吗?”楚暮雪此时也站了出来,给众人施展压力。
众人顿时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应该说一些什么,就连暮雪公主都发话了,只怕这黄金实在是要不回来。
“吾等并不是觉得南宫公子之诗写的差,恰恰相反,而是因为南宫公子写的太好了,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能写出来的诗,所以我们才会怀疑。而且诗中所描写的美人如此动人,若不是亲眼见过如此动人的美人,也写不出来吧,就是不知道南宫公子是哪里来的灵感。”就在众人一筹莫展只之时,先前的江家公子突然站起,他实在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但是他先前上头了把赌金加到了一百万两黄金,这对于他来讲真不是一笔小数目,甚至会影响他在江家的地位,所以他也必须要说。